祁文月一愣,繼而大怒:「青娘,我也是好意來關心你,你這是什麼態度?」
溫宜青牽著孩子,漠然地看著她。
她心中憋著一團莫大的火,卻不能向皇帝——那個世上最尊貴的人發,更不能向她的孩子發泄。她平日從不與人置氣,她總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盡力,可並非事事皆能如願。
「宣平侯夫人。」她的聲音平緩:「民婦只不過平民百姓,比不得您身份尊貴,您若當真要與我爭鬧,這兒人多,正巧,我也有許多話能說給她們聽。」
祁文月面色一白,後退一步:「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是什麼意思。」溫宜青冷冷道:「讓開。」
祁文月不敢再糾纏,在場皆是達官顯貴,唯恐她將自己的身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她退開一步,眼睜睜看著溫宜青上了馬車。
罷了罷了。
她和溫宜青計較什麼?一個得罪了皇上的人,說不定明日就能傳出她的壞消息。有這功夫,她還不如和鄭夫人多說幾句。今日宮宴,獨獨鄭大人被皇上叫去,可見殊榮!
……
更深夜靜。
鄭容跪在御書房外,身上的錦衣被冷汗浸濕。他的雙腳已無知覺。
大太監輕手輕腳地走出來,「鄭大人,皇上請您進去。」
「梁公公。」鄭容站起身,雙腳頓時傳來刺痛,連站也站不穩,但此時他已顧不得,忙道:「梁公公,皇上可有說些什麼?」
今夜太后宮宴,普天同慶,他本在與同僚喝酒,卻被皇帝傳喚過來,連皇上的面也沒見到,就先跪在外面,直到如今。
他心中惴惴,半分醉意也被夜風吹散,更將這些時日辦的樁樁件件差事都回想一遍,卻未曾想出半點不妥。
梁庸嘆氣:「鄭大人,去吧。」
鄭容更加不安。
他走進殿中,到皇帝面前再次跪下,行禮請安,半天等不到皇帝聲音。
邊諶坐在桌案之後。
他屈指輕敲桌面。不過片刻功夫,溫家母女進京後的動向已經呈到他的面前。
溫宜青突然進京,原先住在忠勇伯府,在孩子出事後第二日搬出來,買了宅院鋪子,如今正在做脂粉生意,清白簡單,短短几句便可概括。他翻來覆去地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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