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椿侧头瞥了眼肖玉。“不止她,牧琪他们也很简单,只有你困难。”
“这样。”肖玉眼里弥漫疑惑。
景椿没有融合过神格种子,并不清楚神格种子里面的秘密,也不知道每个种子的不同之处,想了想,给了肖玉一句不确定的解释。“可能因为你跟我成了亲,要接管妖界一半权能,得到的力量多些。”
这勉强说得通,肖玉没继续追究,他发现自己的小妖妻对她的这个妖界,也不是完全的了解,不像是创世神那般爱护,更多的是一种使用普通工具的样子,这让他觉得有些违和与不安,或许他该找个时间,跟景椿好好谈谈,弄明白其中的缘故。
涵玖站起身,一双幽绿的眼睛,目光在肖玉身上略一停顿,便紧紧注视着景椿,语气肯定道:“你是散仙境……”
“是啊!”事已成定局,景椿笑眯眯地吩咐道:“你在西山住的那个地方,有多少木灵石呀?能不能开采给我?”
一而再地被戏耍,涵玖心里冒出点抓狂的情绪,闻言想也不想,立即拒绝献出木灵石,理由是:“我要把那块地搬进妖界继续做洞府!”
“臭、丫、头。”一个字一个字道,景椿转身拉起肖玉的手,不再理会涵玖,出了门,找了家饭馆,叫上好酒,到包间与肖玉细细讲解起她对妖界的了解,完了俩妖又一起回了彦魔山魔教。
肖玉在灵院闭关修炼,景椿做任务加修炼。
这天傍晚,景椿刚点化完一株月季精,朝魔教飞去,一道灰影从她面前飞过,差点撞上她,她停了下,也没放在心上,正要继续飞走。
那道灰影却停下了身形,显形而出,突猛地转身,又化作灰色流光,化掌为刃,朝景椿袭击而来。
熟悉的气息,景椿嘴角一抽,抬手打出一道绿光,击在灰影身上。
实力差距太大,“嘭”的一声,灰影尚未近景椿的身,便被绿光抽飞砸摔在地上。
穿山甲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身上的狼狈,看向景椿,眼里盛满疯狂和毁灭以及痛苦的意味,随即,心底的愤怒和恨意因疼痛点爆,不管不顾地出招杀向景椿。
穿山甲找死,景椿没多余的同情心,心里琢磨着她就此斩杀穿山甲,通天教主是像上次她救贞娘那样放过她,还是像对待每次坏事的春瑛那样惩罚她?手上不慢地祭出木乙剑,涌入妖力,剑身绿光流转,一道绿刃从剑上脱形飞出,眨眼砍掉穿山甲持的右臂。
穿山甲的脸色一下子白了,疼得眼前阵阵发黑,却死咬着不出声喊叫,怨毒地盯着景椿,身子倒地翻滚,躲过相继而来的妖力刀刃。
景椿招数变换,加重妖力,一次飞出数炳刀刃,分别刺穿穿山甲的肩窝、大腿,几乎将穿山甲钉在地上,见穿山甲起不了身、痛得抽筋、又自己咬破了嘴唇,史无前例的狼狈,眼里竟然有死志,她嗤笑出声,从空中落下地,走到穿山甲面前,好心情地问道:“咦,你出什么事了?”
穿山甲艰难地抬头看看景椿,扭曲了面孔,仇恨异常。“你要杀我,趁早动手,不然等我伤好了,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有资格不放过我吗?”踢了脚穿山甲,景椿掐起手指,算出穿山甲在此前杀了何仙姑,摇头道:“杀了你,我倒是想啊。”关键是无论是天庭那些神仙还是通天都不允许,不然她早动手以绝后患了。“其实我很纳闷,你对何仙姑的喜欢,到底有几许?你会吃醋、会嫉妒、会欢喜、想霸占,明明不笨也有主意,却偏偏不会设身处地地为何仙姑办几件事,尽做糊涂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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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山甲不答,蜷缩哆嗦着身子,集中意志,慢慢地凝聚经脉里残存的妖力,想要再给景椿一击,心里着实恨极了景椿,哪怕拼掉性命挠景椿一下,也在所不惜。
景椿注意到了穿山甲气息的变化,但没放在心上,又踢了穿山甲两脚,便化作流光回了魔教总坛,却是没有斩杀穿山甲。
穿山甲跟贞娘到底是不同的存在,贞娘撑死了也就一个炮灰,有她与通天教主安排后续,贞娘金蝉脱壳并不影响八仙的运势发展,只要贞娘不自己跳出来跑到费长房面前揭穿一切,即便有谁算出贞娘没死,也不会多做理会,穿山甲却是个主要配角,从头到尾贯穿磨练八仙的踏脚石,若是死了,八仙这出戏可就进行不下去了。
而监督这场戏的玉皇大帝肯定会亲自过问,到时候通天教主肯定也不好解释,最重要的是,景椿到现在为止,都想不明白通天堂堂圣人为何要弄个分神参与到八仙的成才之路上?
弄不清根底,没有把握前,她不会触及通天圣人的线。
何况,实力决定行动,时至今日,她有三万多点的战力值,换算成这个世界的力量统计,也就是拥有三万多年的修为,穿山甲满打满算也没有千年修为,她一成的力量就足以把穿山甲碾死再碾活。
退一万步,就算她遇到狗血险境,修为有个意外,境界跌落,妖界却也今非昔比,打不过敌妖,直接把敌妖带进妖界,至少准圣之下,大罗金仙境天仙境等层次的生灵都绝非她的对手。
穿山甲最强有多强?炼化了通天教主的万年修为,战力值比肩天仙境巅峰的八仙合一。
现在,她实无必要因穿山甲沾麻烦。
转眼半个月过去,肖玉清醒过来,景椿心情好,拉着肖玉去了洛阳城景府,从城门到景家的路上,看着熟悉或不熟悉的街景,有那么点点静看沧海桑田变迁的怅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