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觅盯着对方看了两眼,犹豫道:“张瑞?”
“你他妈连我都不认识了。”张瑞惊道。
梁绪平哈哈笑了两声,“我两个月不见你差点都没认出来,江觅都他妈快两年没见过你了。”
“老子不就是胖了五十斤吗?你们几个谁没胖啊?个个都奔三的人了,还以为是十六七的高中生啊。”张瑞嘴皮子利索,一口气怼了好几个人,怼完,又拉着江觅道:“来来来,江觅,我给你瞅瞅我女儿。”
江觅这几年没回国和老朋友们见面,但是联系一直都有,他读书早,比班上的同学普遍小一两岁,他今年都二十七了,云德高中二零零六级的同学们基本都二十八九。这个年龄结婚不能说晚,但是也不算早了。
张瑞前年结了婚,他还给封了一个大红包。
江觅坐在张瑞旁边,看他打开手机相册,相册里的照片全都是那个一岁左右的小女孩,长的浓眉大眼。
“长的像嫂子。”张瑞的老婆也不是当年他生日,他都要去接的一个女生,是他大学同学。
“嘿嘿,像我老婆好,长的乖。”张瑞乐呵道。
炫耀完闺女,张瑞关心一下老朋友,“怎么,还单着呢?”
江觅身体后仰,靠着沙发靠背,懒懒地道:“忙啊,没时间啊。”
包厢里的众人顿时啧啧起来,不过在坐的七个人也就一两个有家有室,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大家说了一些工作和生活上的事,孙天望道:“江觅,你属猴吧?”孙天望和江觅一个高中宿舍,当年玩的也挺好。
“嗯,我属猴。”江觅道。
“正好,我下个月来结婚,你给我当伴郎呗。”孙天望道。
梁绪平不满道:“你姓孙就一定得找个属猴的当伴郎吗?”
张瑞拱火道:“这是嫌弃你们不够帅啊。”
陆成和:“孙工你知不知道不能找太帅的当伴郎,容易抢你新郎官的风头。”
孙天望解释道:“你们不都属鸡属狗吗?我妈请大师算了,伴郎属猴比较好。”
大家都知道孙天望妈妈比较迷信,读书那会儿,孙天望的兜里和枕头下都压着各式各样的符咒。
“好啊,不过我还没当过伴郎,没什么经验。”江觅道。
“也不需要什么经验,到时候你跟我去迎亲就行。”孙天望说。
江觅说行。
学生时代的情谊是工作之后比不了的,大家都卸下了工作时候的面具,尽情地聊着过去和现在。
聊了一会儿,陆成和忽然提到一个人,“唉,梁绪平,好几年没见到弟弟了,弟弟怎么样?”
九零年代初还实行计划生育,没放开二胎,大家基本都独生子女,所以他们口里的弟弟就一个人,梁绪平道:“读书呢。”
张瑞想了想,“应该读高中了吧。”
梁绪平:“高二。”
孙天望道:“弟弟还矮吗?我记得我们大三那年同学聚会,弟弟也来了,我妹妹也跟来了,结果弟弟还没我妹妹高,我妹妹可比他小两岁。”
“矮个屁。”梁绪平也没有了平时在公司里必须要的成熟稳重,“我看他能长到一米九。”
“打生长激素了?”张瑞道。
“没有,自己长的,就这两年,猛涨,已经比我高了。”梁绪平道。
陆成和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张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