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伸向頸間的金屬鏈條,那銀質的光澤與戒指有幾分相似。
指尖一勾,藏在領口裡的吊墜劃出一道漂亮的銀光,落在柔軟的毛衣紋路上。
正是一枚戒指,與孟淮之無名指上的一般無二,卻多帶了些灼熱的體溫。
「我怕把戒指弄丟了。」
沈騖眼眸微垂,長睫細密,緩聲解釋那戒指模樣的吊墜。
「所以用項鍊穿著,一直戴在脖子上。」
孟淮之微微一怔。
他微涼的雙手明明背在身後,卻好似,用眼睛看到了那枚戒指上殘存的體溫。
第6章
沈騖把戒指收回領口裡,撫一撫衣領藏好了,提起另一件事:「今晚……怎麼辦?」
準備入睡的時間,沈騖都有了些倦意。但塑料夫夫今晚要怎麼睡,這可是一個大問題。
「我明早要去北城參加一個活動。」孟淮之突然提起工作的事。
工作、明早、外省,而此刻的時間將近午夜,沈騖光想一想就頭大,孟淮之卻仍慢條斯理,不急不緩。
「要帶不少東西,所以我準備讓司機開車去。」孟淮之看眼腕錶,「現在出發,在車上睡。」
沈騖點點頭,並無異議。
雖然聽著累了點,但孟淮之這些年基本都是這樣忙過來的,晝夜不分,幾十個小時持續工作,都是常有的事。
沈騖獨自留在空下來的臥室里,感嘆。
不愧是晉江男主,為了個還沒影兒的主角受,竟也能如此恪守男德。
次日,沈騖睡到中午,獨自面對一覺醒來發現孫子人沒了的孟振深。
別看孟振深在沈騖面前可親,孟家產業的權柄,如今仍牢牢把握在他手中,他才是孟家那位說一不二的人。
結婚三年未曾見面,已足夠可疑,沈騖怕他去查監控,不好替孟淮之扯謊,便如實道:「昨晚他臨時有工作,所以就先走了。」
孟振深橫眉,面上隱有一層薄怒:「還有什麼工作能讓他半夜去加班?」
沈騖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拖腔拿調:「誰知道呢。」比如守男德唄。
「你們結婚三年,分居三年,這也就算了,你們工作都忙。」孟振深沉著臉,「逢年過節總不能繼續這樣下去。淮之是我孫子,我了解他,也忍得了他。但你家那邊呢?今年過年,說什麼也得讓他空出時間來,和你回去……」
「爺爺,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下次我再來看你。」
沈騖沒料到引火燒上自己身,隨便找了個藉口,趕緊從孟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