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苒突然觉得有股危机感,决定还是问问塔黑靠谱。
“大黑,现在裴景舟对我的好感值是多少?”
“报告宿主,二十。”
莫苒思考了一下,又问:“那他对裴映川的好感值有多少?”
“这个。。。宿主,系统只能检测攻略对象对您的好感值,不能检测对其他人的。”
塔黑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于是信誓旦旦地道:“不过宿主不用担心,虽然裴映川喜欢裴景舟,但裴景舟只把他当弟弟!”
“。。。裴映川还真是个断袖?!”
“是的。”塔黑向莫苒解释道,“本来,裴景舟的母亲病逝,其父对他是千万般好,想将他培养成国之栋梁,不曾想裴景舟却意外失明,其父便不得不放弃他,转而注意到了妾室所生的裴映川,裴映川从小便与裴景舟交往甚密,很依赖喜爱他,父亲转而开始注意自己时,他是受宠若惊的,但是慢慢的,他意识到自己所受的宠爱都是对自己长兄的伤害,从前这京城里人人称羡裴家长公子,如今却荡然无存。他常听到外人将兄弟二人作比,奉己为贵,指他为碎,这让他心里极其不平,因此后来他坚决去了军营效力,常年不回,省去城中对二人的议论。”
“那他现在怎么回来了?”
好好在他的军营里待着呗,回来给自己找不痛快。
“裴映川再过不久就要去边境驻守,一去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就不清楚了,所以被
允许回家探亲几日。”
看他年龄不大,竟然要去驻守边疆,莫苒心底闪过惊讶。
“那还好,待不了几天就行。”
莫苒把在药铺抓的药交给了一个下人,又嘱咐了注意事项,才放心地回到房间。
裴景舟不在。
莫苒动动脚趾头都能想到,肯定是裴映川把人给带走了。
她本来不想去掺和的,省的受气,但想想还是去了,毕竟裴映川会不会做出什么乱伦的事情,她也不能保证。
“哥,我来教你。”
“手这样。”
莫苒被带到了裴映川的庭院里,就看到两人身体相贴。
裴映川半拥着裴景舟,一只手在他腰间,另一只手则握着他的手。
裴景舟的手里正持着一把剑。
两人姿势如此暧昧,裴景舟却丝毫不知,裴映川也一脸淡然。
莫苒却不是愿意给人抢食儿的主。
“景舟!”
她远远地喊了一声。
裴景舟听见莫苒喊自己,放下了举着的剑,裴映川也不得不松开他的手。
但却略显不爽地看着正朝他们走来的莫苒。
“云惜,你怎么来了?”
“我在房间没见到你,很担心,没想到你在映川这里。”
裴映川听到那一句“映川”,简直浑身不自在。
“是我忘记告诉你一声了。”裴景舟略带歉意地说。
其实是裴映川带他过来的,不过当时莫苒不在。
莫苒看他一身单薄的锦袍,又瞥见一旁圆桌上的斗篷,顿时不高兴了,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斥责意味。
她拿过斗
篷就要给裴景舟披上,斗篷盖上时还扬起打了他身后的裴映川一下。
“。。。。。。”映川无语。
“怕冷还穿的这么薄,也不怕受凉了。”
“映川常年在军营,自是习惯了的,他顾不得你,你怎么能对自己不上心?”
“练剑不会挑个好日子么?”
“刀剑无眼,伤了自己怎么办?”
这一句句看似责备的话,落在裴景舟耳朵里是关心的体现。
这一句句看似责备裴景舟的话,落在裴映川耳朵里就是指桑骂槐,拐了个山路十八弯,驯的是自己。
。。。原来手把手教剑叫顾不得,原来教个握剑叫刀剑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