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算是裴尚书被拖出去了,他也是跪着求德安公主原谅,陛下与新安公主也未曾离开,只是站在远远的长廊上看着这一切,新安公主感叹道:“裴尚书对三皇姐真是用情至深啊!不知道裴尚书要跪多久才能得到三皇姐的原谅。”
陛下:“裴尚书对倾儿的真情朕也是看在眼里的,恐怕倾儿这么做也是为了让裴尚书更加宠她吧。走吧长婷,站在这儿看戏真没意思,还不如自己找点儿乐子。”
说完便走回了太明殿批奏折,新安公主也回了清漪殿看书,毕竟冬日里站在外面很冷,不巧的是,天空中下起了漫天白雪,很快,雪落得裴尚书满身都是,明月也出来劝道:“驸马,您别跪了,公主她是不会见您的,这大雪天您冻坏了可怎么好?您快起来吧,别为难奴婢了。”
裴尚书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殿内响起德安公主冷冽的声音:“明月,他喜欢跪就让他跪着,你去藏书阁抱些书回来,本宫解闷。”
“是。”
德安公主在殿中烦躁不安,她穿着白狐裘撑着伞走出来,站在裴尚书面前,裴尚书求道:“倾儿,你原谅我吧,跟我回去吧。”
德安公主却冷冷地说道:“你是知道本宫的性子,本宫决定了的事没有人能改变!明月,我们走!”
裴尚书见她们走了也跟在她后面,她来到太明殿,也随着她进了太明殿,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口出惊人:“皇兄,皇妹请皇兄下旨让皇妹与裴尚书和离!”
陛下见状也是一惊,裴尚书在后面直接冲他摇了摇头,陛下:“倾儿,你与裴尚书的婚事是当年父皇钦定的,朕也不能违背父皇的遗愿。”
裴尚书对着陛下竖了竖大拇指,可德安公主却说道:“可父皇当年也说过,若是我后悔这门亲事了,皇宫的大门永远为我敞开。”
陛下顿时哑口无言,可他却硬着头皮说道:“可若是你与裴尚书和离,日后谁又会再娶你呢?”
德安公主坚定地说道:“难道皇兄的国库还养不起我吗!”
陛下也是无奈,只得说:“朕答应……”
懿景皇太后与晋安公主走了进来:“不可!”
“儿臣给母后请安。”
懿景皇太后:“蓉倾与裴尚书不可和离!若不是芊菱来同哀家讲,你不知会闹成什么样!”
德安公主:“母后为何不让儿臣和离?”
懿景皇太后:“从古至今从未有过公主和离,就算有也是驸马的问题,哀家可是听说裴尚书对你可是关怀备至、温柔体贴,他又做了什么让你执意要和离!就算你父皇当年再疼爱你,你又怎可在他宾天后做出让他颜面尽失的事来!亏他当年那么疼爱你,你怎么一点都不心疼你父皇!”
此话让德安公主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没想到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母后会对她说出此等重话,顿时愣在原地。
丽太妃听闻了太明殿的事也急匆匆赶了过来,丽太妃:“太后怎可如此说,裴尚书对倾儿不好,我们就不能有其他选择了吗!”
谢太后:“丽太妃此言是何意!难不成你们已经找好了下家!如此说来,蓉倾半分未有皇室公主的忠贞不渝,不仅是丢了皇家的面子,更是丢了先帝的面子!蓉倾,哀家还是劝你回去想想,否则朝堂上议的就不是你那日夜闯皇宫的罪了!”
谢太后坚毅地看着德安公主,丽太妃再次插话:“太后这是在威胁我们母女吗!可你别忘了,倾儿再怎么说也是先帝的亲生女儿,大虞金枝玉叶的公主!”
谢太后怒喝道:“程婼姎!哀家对你一再忍让,你却对哀家步步紧逼!是哀家太纵容你在宫中了吗!”
陛下:“母后息怒,丽太妃也是关心倾儿心切。”
谢太后:“蓉倾,你在宫中闹脾气也闹了几日了,赶紧跟裴尚书回去,这几日那些奴婢整日都围在思月殿看笑话,哀家虽不怎么出玉淑宫门,但在自己宫里听那些奴婢传的也听得多了,日后你们夫妻闹矛盾莫要闹到宫中来,自己在府中自行解决了。”
说完,晋安公主便扶着谢太后走了。
陛下当即说道:“来人,送德安公主与裴尚书回府!”
两人坐在马车上,德安公主恶狠狠地说道:“今日是不是你去求的母后!”
裴尚书:“天地良心啊!今日我可是一直与夫人待在一起。”
她疑惑地说道:“那又是何人告的密?”
裴尚书看着她一脸疑惑地说道:“夫人别想那些了,我错了,夫人不要想和离了。”
他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说道。
德安公主却冷眼瞪着他,说道:“别以为本宫跟你回府了就是原谅你了,本宫不过是被母后逼着才同你回的府!”
裴尚书见她一副嘴硬的模样,说道:“我知道夫人是被逼的,但夫人回了府,为夫一定会加倍对你好的。”
德安公主这才轻笑了一下。
等他们回了府,直接走进清研阁,里面全是裴尚书为了德安公主特意寻来的奇珍异宝,明月打开箱子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各种饰品与诗书字画,明月惊讶地说道:“公主,这些东西一看便知价值不菲,都是世间难寻的珍品。”
德安公主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说道:“明月,你自幼便跟着本宫,见过的奇珍异宝还少吗!如今却这般没见过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不受宠呢!”
明月:“公主恕罪,奴婢只是觉得驸马对您可真好,所以才……”
德安公主打断她,说道:“好了,将这些东西抬去库房,放在这儿占位置。你别以为你这样本宫就会原谅你,你今夜还是睡榻。”
裴尚书欣喜道:“那夫人何时原谅为夫?”
德安公主淡淡道:“看本宫心情吧,若是哪一日本宫心情一好就原谅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