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
客家茶楼。
“这家茶楼是我们之前常来的,这是你最喜欢的,加蜂蜜的清茶,外地应该找不到这种口味,你快尝尝,看看味道变没变?”
方玉贞只端着茶杯,却不喝。
“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沈韵水咽下嘴里的茶点问她。
“罗应书,他向我求婚了!”
方玉贞突然将话题跳转,沈韵水只是继续吃着茶点,却不去接话。
看方玉贞犹犹豫豫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沈韵水了然,问她“阿贞,你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方玉贞避而不答,反问她“你真的放下了吗?”
沈韵水轻叹一口气“阿贞,我曾经也哭过、痛过,可当罗应书决定放弃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两个不会再有交集了。”
“我烧了他的信,把他从心里剜出来,让自己忙起来,一点一点把他淡忘,时间长了,也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总是要生活的,他举家搬离上海的时候我就放下了,只不过多花了点儿时间接受而已。”
方玉贞听着苦笑着说:“可他还没放下!”
沈韵水轻笑“阿贞,你真的不会撒谎,这不是你来找我想说的话。”
“你为什么总是不怪我!”方玉贞失控的抽噎。
沈韵水上前拍拍她的背“因为我了解阿贞啊,你说这些,绝对不是来向我炫耀的,因为阿贞看似粗犷,实则最是心软!”
方玉贞终于控制不住,趴在她的腰上哭泣,断断续续的话让沈韵水拼凑出个大概。
“我不介意他心里有你……”
“我甚至不在乎他是为了方家的势力和我在一起……”
“可他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跟我求婚!我都快不认识他了……”
“水儿,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原来是这样,是因为罗应书在还没彻底放下的时候,和玉贞求婚了。
不是为自己抱不平,而是这样急功近利,甚至是不择手段的罗应书让她感到陌生了!
沈韵水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像是纵容孩子泄的母亲那样安慰她,由着她哭闹。
很快,腰前的衣服就打湿了一大片。
等方玉贞彻底平静下来,沈韵水紧紧握住她的手。
“玉贞,你还记得宴会那晚我和你说的话吗?‘鸟鱼途也阔,明珠不蒙尘’!。”
“至于怎么办,我只能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该问问你的心,它想怎么办?是退还是向前,只要你认为值得就好!”
方玉贞久久不语。
待她们走后不久,隔壁包间突然打开,小雅的身影走出来,她低低念着方才听见的那个男子的名字“罗应书,罗应书……”
……
自从有了要孩子的想法,贺晋之就开始按照杜老先生的嘱咐积极备孕,而沈韵水因为月事不准,也被贺晋之强制抓药调养。
沈韵水每次喝药都跟快死了似的,把贺晋之磨得是一点儿脾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