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筝在茶楼目睹整个过程,她又跟乌釉吩咐几句。
乌釉面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是!”
姜云筝回到宋府时,乌釉已通过乞丐堆将徐宿源的事一传十十传百。
没一会,念云筑就收到了侯月自成州的飞鸽传书。
成州知府死因确实是溺亡,不过死因蹊跷。
成州知府是死在了与当地豪绅的宴会上,同宴的有于家二房的人,徐世秉留下来善后的下属,当地几个下属官员还有当地富户。
掉下河前,成州知府饮了不少酒,河边的草丛还有挣扎痕迹,绝非普通的溺亡。
另外侯月还打听到,成州知府与徐世秉二人关系极好,除了侯月自己在调查外,还有几波人马也在调查成州知府之死。
侯月抓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威逼利诱,那黑衣人说是在查府里丢失的账本,消息一到手,侯月就把人割喉了。
账本……
第二张纸条里写到了于氏大老板之死。
于氏大老板是死在从成州返回杭州的路上,遭山贼埋伏全部被杀。被杀的前一晚,于氏大老板还与徐世禀、成州知府一同用过饭。
于氏大老板死后,于家大老板之子离奇失踪,于家由二房继承。
成州的账本消失。
于铮在徐府里找的又是什么?
姜云筝让乌釉去盯着于铮,顺便再查查于氏大老板之子的名字。
就在这时,镇国公府来人了。
紫竹说祁臻臻突高烧,长公主来请姜云筝过去一趟。
姜云筝连忙起身,一路上姜云筝走的都是镇国公府近道,瞧着不像是走了一次两次的。
紫竹压下心中疑惑,二人很快抵达枳宁院。
长公主刚从白云观回来去看祁臻臻,小丫头满脸通红躺在床上,已经去请府医了,结果半天没来,这才叫紫竹去找的姜云筝。
小丫头看着长得白白圆圆的,但每年生的病就没少过,归根到底,还是小孙女体虚。
姜云筝看着烧的浑身红热的女儿,心里宛如针扎。
长公主一脸着急:“云筝,臻臻怎么样了?”
好在热还不算严重,姜云筝心中松了口气:“长公主不必担忧,可先准备些酒和湿毛巾。”
紫竹赶紧去准备。
姜云筝写了道方子,是较为温补的药方,里面还有一些适宜祁臻臻的补药。
很快送来了药酒和毛巾,紫竹想要来接替姜云筝。
姜云筝性子温和,说出的话却不容置喙:“无妨,有几个部位还需要按压,我来吧。”
裕德长公主倒没同姜云筝客气,“麻烦云筝了。”
里面站的丫鬟大多退了出去,房里只留了长公主和紫竹。
姜云筝解开女儿的中衣,用药酒一遍遍擦拭腋下,又极为小心地在祁臻臻耳后各扎了一针。
祁臻臻白胖胖的小身板湿漉漉的,看的姜云筝心里酸,她又用棉布擦了一次。
这下,祁臻臻的体温才开始降下来。
长公主松了口气,想让丫鬟去接替姜云筝。
姜云筝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还是我来吧,趁这会让她睡睡,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长公主见姜云筝坚持,也就没再多说。
屋里紫竹侯着,姜云筝目光所及都是软糯糯的祁臻臻,心里生起无限怜爱。
突然她目光定在床角一处。
那里并排躺着两个玩偶,一个兔子头的,另一个是小猫头。
兔子头看起来有些年限了,两只耳朵有被缝补的痕迹。
——“徐璟秧,你夫君就在你面前,不是这只玩偶,你看清楚。”
——徐璟秧紧紧抱着那只兔子:“可你晚上不回来,只有兔子陪着我和宝宝。”
长公主去了外间,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动静。
有丫鬟说:“世子爷回来了!!”
里屋里的姜云筝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