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被他无端腻起来一身鸡皮疙瘩,实在理解不了:“你干脆明天买个衣服架子回来摆着,什么都能满足你。”
周延停顿两秒,期待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可以什么都不穿吗?”
谢予安:“……”
“你过来。”
谢予安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伸出两根手指捏着周延的下巴把他拉近了一点,直视着周延那双漂亮到极点的眼睛周延眼睛里似乎还带着一点堪称恃宠而骄的笑意,莫名其妙地就有了一点少年气。
这是应该接吻的距离,周延闻到近在咫尺的清淡的烟草的气息,他看着谢予安微微抿起的薄唇,不自觉地再靠近一点。
但是谢予安微微一偏头,躲开了。
周延微微一愣,眸光深处幽微的光闪动。
但是下一刻,谢予安的嘴唇落在了他的侧脸,随后温热的、柔软的触感一路辗转爬上了耳廓,让周延几乎是下意识地后背一紧。
谢司长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在这种调情的场合,严正地对他进行了警告:“下次……再像那晚上一样,我真的要揍你了。”
周延宛如被他的气息烫了一下,呼吸都跟着热起来,接着才是浑身上下的血液。
他知道谢予安在说什么,一伸手就把谢予安捞过来,隔着衬衫的布料贴上后背,显然那些用牙咬出来痕迹已经摸不到了的。
周延问:“还没好吗?我真的没怎么用力,肯定是你的皮肤太薄了。”
谢予安万万没没想到这锅最后还能扔回自己头上,一把推开周延就快步往屋里走:“滚,今晚上你自己睡吧,乔斯年让我去加班。”
那么大一只周延竟然被谢予安推了一个趔趄靠在栏杆上,远远地冲着谢予安喊道:“不行,我不要,我跟你去加班!”
此时此刻,远在废城庞托。
地下赌场之中,奥森。普里奥正靠着椅背,端着酒杯把冰块晃得哐当作响。他两条腿翘在桌子上,宽大的墨镜挡住大半张脸,潇洒地往赌桌上抛出去了一堆筹码。
一左一后围着他坐着地两个长美女捧场地笑起来:“今天出手好大方啊老板!”
“就是,奥森先生这一出手啊,咱们半个月的营业额都有了是不是?”
“废话少说,跟不跟?”奥森满脸享受地摆摆手示意这都是小事一桩不算什么,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天高皇帝远无人看管的舒适和嚣张:“不跟?不跟就滚一边儿去,这都玩儿不起你上桌乞讨来了?”
几个陪玩儿的连忙讪笑着告饶。
忽然,哐当一声大门推开,一个小弟撒丫子跑了进来:“老板!老板”
“老板!大事不好了!”
“什么玩意儿吱哇乱叫?”奥森把墨镜往下一扒拉,露出两个蓝幽幽同色系的眼珠子,浑身都透露着大佬气质地喝了一口酒:“吵什么吵?不要命了?!”
“不是、不是!”小弟一脸的冤枉,恨不得上来抱住奥森的大腿喊冤,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刚刚、刚刚底下的人在酒吧里捡了个小向导!”
“噗”一口还没咽下去的酒直接喷了个干净:“你说什么?!”
奥森就地直接跳了起来,墨镜挂在下巴上也来不及管了,活像是一只被气得团团转的猎犬一样原地踱步了起来,被一种名叫“谢予安ptsd。”的东西袭击得脸上的表情都快要扭曲了:“你再说一遍?!”
小弟臊眉耷眼地说:“在酒吧里捡了个小向导……”
小弟心说这确实也怪不了他们家老板,毕竟他们上一个捡到的向导,名字叫做“谢予安”。
庞托不受联盟政府辖制,有那么一个把户籍来源不明的人再正常不过,要不是出过谢予安这么一号祖宗,奥森根本都不会过问。
“派人盯着!查过了没有,是哪儿的人?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没有没有没有!”小弟连忙道:“就是一个普通的姑娘,看起来才十多岁,问什么也不知道答应,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掀不起什么风浪!”
奥森猛地松了一口气,但是又没完全松,毕竟当年谢予安潜入庞托的时候底下的人也是说的“看起来特柔弱一美人儿指定出不了什么事!”。
于是他道:“十多岁?还是个未成年?赶紧的,就近送到中央城区去,联盟那群人会管的!总之别让她留在庞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