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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第1页)

她有枭雄的思量,仿佛将虞淮当做了任人宰割的鱼肉。沧笙终于知晓她毫无底线可言,也不需要她再解释什么了,伸手擒住了那张尽胡言乱语、玷污虞淮耳朵的喉。

女子纤细的脖颈,一只手便可以掌住了大半。沧笙比她高上两分,手上用力,便将她生生提了起来。

阿离奋力挣扎,但是毫无用处,脚下悬空,脸上憋得通红。

沧笙的底线是不杀凡人,为了这么个人犯了杀戒,引来天罚实在不值,一甩手将其狠狠掷向了墙边。

猛然的撞击带来了震动,墙边立着的花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砸落在阿离的身边。那声响在寂静的夜中突兀地犹若一声惊雷。

床帐内传来了些许动静,大抵是虞淮转醒了,低低地咳嗽了声。

沧笙霎时没了心思,飞身跑到了床前,拨开床帐,探头进去:“你感觉如何?要紧吗?”

屋内尚有月光,床帐里头却是漆黑一片,沧笙一时没能适应不能视物。什么都没瞧见便给人迎上来满当当抱住了,虞淮的身子烫得厉害,低低应了句不太好。

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压抑得厉害。一偏头,寻着她脖颈处□□的肌肤,几近迫切地吻了上去。

沧笙被他啄得发痒,忍不住稍稍躲了两下,后脑便给人扶住了,动也动弹不得,只能一味地任他索取。她一看虞淮这架势,知道事情大发了。虞美人惯来是个含蓄内敛的主,今个突然变得如此奔放主动,这药剂效果着实不一般。

好半晌外头才传来声响,大抵是旁人听到了屋里头的动静,往这边赶来了。

沧笙脑子里头朦朦胧胧地想起来阿离说的“好好释放出来便没事”的事,手慢慢朝下摸去。

一触虞淮便是整个的一僵,沧笙也魂飞天外。

小虞淮竟比她曾经偷看到的还要壮实几分,与她偷偷比划的尺度都不一样了,果真是实践出真谛,凡事还得上手才行。

想罢,复收紧手心,捏了捏。

虞淮低喘了一声,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想要避开沧笙的手,可她总是纠缠不休。闹得他避无可避,三番两次过后,身子猛然紧绷,竟至于直接交待在了她的手上。

这样的事发生地猝不及防,沧笙半晌之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长长地啊了一声,一派天真问他:“你是不是好了?这么快?”

那个毫不遮掩惊讶的“快”字让虞淮如遭重击,恼羞成怒,一口咬住了她的脸颊。

沧笙嗷地叫唤出来,松开手,委屈道:“你怎么咬我,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虞淮将她抱得生紧,咬过之后又心疼了,在她脸颊上吻了吻,低哑道:“那你不准笑我,今个情况比较特殊……”

沧笙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安抚般抚着他的发,“嗯嗯,没事的,我不介意,你也别往心里去。”

虞淮觉着再继续这个问题便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了,转移话题道,“外头一会就要来人了……”

他一说,她果真听到了外头的呼喊声。

虞淮道:“你且先去外头看看吧,我这样……没法子见人。”

“那你好点了吗?”他这么热情似火的,仍是抱着她不撒手,沧笙看他都觉得难受得紧。

虞淮轻轻吸了两口气,吮着她的下唇,哑声道,“恩。”

沧笙说好,欲要起身,可一回头看着自家夫君这勾人的桃花眼实在于心不忍。凑上去,双手捧着他的脸,恶狠狠嘬了两口。

心里头想,这两口应该能管上一阵了吧。

……

屋外来的是伺候虞淮的小厮,见沧笙沉着脸从虞淮的居所往外走,不由朝内探头探脑,“可是公子出了什么事?”

沧笙冷声道:“你们平时是怎么伺候人的?公子的饮食里头被人下了药竟然还分毫不知?”

小厮一听,吓得腿都软了:“下、下药?!”

“虞淮贴身伺候的阿离对他有着非分之想,幸好被我撞破,未能成事。人该如何处置,虞淮的身子又该怎么办,这个关头只能请家里的长辈过来拿话了。”

沧笙将阿离拖出房间,吩咐小厮为虞淮准备沐浴的水。

屋檐外飘着几点绵如丝的雨,寒意浓重。沧笙人站在屋檐下等着,也可以听到屋内的动静,以及脚边女子转醒后低低的啜泣声。

温水抬进房,虞淮屏退众人,迈步走向浴桶。那步伐不偏不倚,不紧不慢,丝毫瞧不出方才被药物影响的痕迹。

屋里头的水声静了好半晌,园外才再度传来人声。沧笙抬眸望去,打头来的是老夫人,身边只带着阿秋一个人。绕过廊庑,走到沧笙所在的屋檐下,一言不发,抬手便是给了瘫坐在地的阿离一耳光。

“狼心狗肺的东西,虞家养活了你,你就是这样回馈主子的?!你如此不顾廉耻,事情传出去,家里的几个妹妹还要不要嫁人了?”

那耳光清脆得紧,听得沧笙瞳孔一缩,眼见着阿离被打得摔倒在地,面上渐渐浮现清晰的红痕。她的唇被咬破了,嘴角溢出血来。听着老夫人的话,心里最后的防线都崩塌了,眼泪再也止不住:“是阿离一时迷了心窍……求求老夫人开恩。”

老夫人不想听她废话,转过身来面对沧笙的同时,身上迫人的气势便已经收敛得差不多了:“宅中出了这样的事,让大夫见笑了,不知我孙儿现下情况如何?”

华夫人与二房的孙夫人迟一步赶到,一进门便看见阿离在不住的哭诉求饶,沧笙迟疑了片刻,开口道:“这样的药本就损人精气,令公子血气皆虚,会到什么个境地实难预料。“

此话一出,老夫人的面色更差了,几乎都要对着阿离破口大骂起来。

阿离倏尔抬头看了沧笙一眼。

“大夫这是要将我逼上绝路吗?明明都是一路人,何必非要如此相迫?”阿离捂着嘴角的血,“我来公子的房中,确然是我图谋不轨,亦愿意接受责罚。那么大夫你呢?坐收渔翁之利,还要装出一脸清高来么!”

这样的疑虑老夫人不是没有,只是沧笙的医术摆在那,虞淮是在她手里头身子才慢慢变好的。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老夫人断然不会选择去得罪她。用力砸了下手中的拐杖,朝着阿离怒喝了一声:“放肆!谁让你说话了?”

华夫人赶忙上前安抚:“老夫人莫要气坏了身子。”点到即止的规避了要点,没人回应阿离的质疑。

沧笙知道这个时候不解释就是在人心中隐隐坐实了罪名,且而这罪名也是真的,她的确把虞淮如何如何了。可虞淮先前嘱咐过她万不可说出实情,更不要道对他有一丝丝的情意,不然便是矮了一头,被人拿捏住了话柄,解释不清了。

正纠结不知如何说好,房中虞淮轻轻念出一番话来。

沧笙听罢眼前一亮,跟着读了出来:“我既为虞公子诊病自然要对他的事全然上心,先前观他面色不好,生怕晚上出事遂过来看一眼。说到底是我考虑不周,忘却了男女大防,公子这病实不是我该插手的。不如老夫人另请高明,择一位男性大夫为虞公子看诊罢。”沧笙言罢后退了一步,要转向廊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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