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弛那晚回了府,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女人那张艳丽妖冶的脸,耳朵似乎也能听到声音,鼻间也都是她身上独特的体香。
这让他无比烦躁,许久之后他才抛去一切杂念,慢慢陷入熟睡。
这一晚,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几乎从如今的天熙三年五月一直到天熙四年的五月。
梦里,皇帝在五月廿三这日将虞鹤川的遗孀接进宫,还破了祖制封她为宸妃,赐住景阳宫,惹得臣民议论纷纷。
而他则是处理好京中事务,回了临西。
期间他经历了族中叔伯和兄弟的无数暗害,最即便这样,他也拿下临西剩余没拿到的兵权。
然后整个临西就成了他的,他毒杀了亲父,又逼死了那些兄弟,还有参与害死他娘的那些毒妇。
这可还不够,真正害得他们崔氏一族的人还在京城里,他要让萧氏子孙永世不得安宁,方能报他母家全族之仇。
于是他接替父亲的官职到了京城。
天熙四年的端午宫宴,他进了宫,也见到了这位被皇帝抢进宫的寡嫂。
不是在热闹的宫宴上。
昔日京城最娇艳的牡丹风华不再,她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只是在水榭边静静赏月,却也引来了几位宫中的妃嫔,她们合力将她推下水池。
然后嬉笑着看她在水里狼狈挣扎,直到那些嫔妃害怕真的会出事,急忙让宫女将她救起。
霍弛在远处冷眼看着这一切,想起表兄幼时对他的关照,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
若是裴月姝能撑得住,等他拉下皇帝,必定会将她送出宫好好荣养。
梦境到此结束,霍弛猛地从床上弹起,只觉头痛欲裂。
天又黑了,灵堂彻夜通明,十几位高僧日夜不休地念咒,几乎整个虞国公府都听得见。
直到子时,厢房外没有一点动静。
裴月姝掐准了霍弛的秉性。
即便今天不来,她相信他明天也一定会来的。
裴月姝在厢房睡下,不久后,略有些急切的男人推开门。
这么晚来,是因为霍弛在忙着验证一些事情。
他看着如今虽纤瘦但康健的裴月姝,心中突然浮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但那股情绪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
皇帝的确打算七日后将她迎入宫,他的时间不多了。
霍弛快脱掉身上的衣物,而后钻进被褥。
裴月姝被他那激烈的吻惊醒,可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默默闭上了眼睛。
她这次没有再出任何声音。
哪怕是那撕裂的疼,她也硬生生忍着。
“疼就叫出来了,这院子没人。”
“说话?”
霍弛不满的掐住她的下巴,分明他已经急不可耐,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股怜香惜玉,耐下性子想让她接下来更为好受些。
“霍弛,快一点!”
裴月姝只想战决。
霍弛眼底一黯。
“啊。。。。。。呃!”
裴月姝被撞得眼前昏,只能死死地抓着身下的锦被。
霍弛面无表情,可脸上和身上却是越来越红,眼神也生了明显的变化,就好似正烧着一团火,想要将身下的女人吞噬成灰。
他抬起裴月姝的下巴又是一记深吻,他也不知道为何就这么喜欢这种滋味。
可很快,裴月姝就推开了他。
霍弛这会倒是好性的没有强求,他全程都盯着裴月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