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书看着林烟,反问她,“所以你是相信别人的话,还是相信我?”
林烟不自觉地抿了下唇,看着沈聿书,坦诚地说:“我当然相信你,但是这个流言是怎么回事?而且我刚才看你和贺家的关系还很好的样子,贺小姐的妈妈是不是很喜欢你?想招你做女婿吧?”
越说心里就越酸,忍不住瞪了沈聿书一眼。
沈聿书被林烟瞪他的样子逗笑,抬手宠溺地勾了下她的下巴。
林烟抬手拍了下沈聿书的手,不高兴地瞪着他道:“不准嬉皮笑脸,说正事。”
沈聿书笑,握住林烟的手,说:“姜姨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不过贺琳的事我确实可以解释。贺琳高二那年,她父母到南城建厂,她就跟着转学到那边念书,在那边认识了一个男生,叫周砚,高中毕业后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不过周砚无父无母,家里也很穷,贺琳怕她父母知道会拆散他们,所以那时候出去见周砚,都是拿我当挡箭牌。时间久了,圈子里的人都以为贺琳在跟我谈恋爱,其实根本不是,我充其量做了帮凶。”
林烟听完,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他们现在没在一起吗?我看贺小姐的妈妈好像还很想撮合你们的样子。”
沈聿书摇了下头,说:“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儿,两个人就分开了。贺琳的父母得知两个人分手,立刻把贺琳送到国外,她最近应该是刚回国,这次是过来陪她父母看展的。”
林烟听完沈聿书的解释,已经完全不生气了,相反有点好奇贺小姐的爱情故事,于是又问:“那你们俩刚才在说什么?”
“我和贺琳吗?”沈聿书伸手把林烟从副驾驶那边抱过来,放她坐到他腿上,说:“她在问我有没有周砚的消息。”
“她还喜欢他啊?”林烟很好奇。
沈聿书道:“谁知道。”
他低头看到林烟左手的食指很红,仔细一看才发现掉了层皮。
他不禁皱眉,问道:“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林烟这才回过神,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埋怨道:“都怪你,没事哪来这么多绯闻,静怡跟我说你跟贺琳在一起过的时候我正烫头发呢,不小心被卷发棒烫到了。”
沈聿书看到林烟的食指烫掉一层皮,心疼得不行,皱眉看向她道:“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这种事,别人说什么你就信?”
林烟扮出可怜巴巴的样子,说:“我都受伤了,你还凶我。”
“我这叫凶?”沈聿书拿林烟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把林烟放回副驾驶上,给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坐回去将车子发动。
林烟看着沈聿书问道:“现在去哪儿?”
沈聿书一边开车一边无奈地道:“带你去看医生,祖宗。”
林烟听沈聿书无奈地喊她祖宗,莫名地觉得很甜,于是倾身过去,在沈聿书脸上亲了一下。
沈聿书有个熟人朋友在医院,他给对方打电话的时候,对方还以为是多严重的病,结果等对方看到林烟只是手指头烫掉了一层皮而已,他惊讶地看向沈聿书,“不是,你就是为了这个给我打电话的啊,这也没多严重啊。”
沈聿书道:“皮都掉了一块叫不严重?是不是要把手指切掉了才叫严重?”
好友心想,这不就不是普通烫伤吗?
他不禁打量起眼前的小姑娘来,不知这小姑娘什么来头,能让沈聿书这么紧张。
他去拿来消毒用品给林烟消了消毒,再用纱布帮她包起来,叮嘱道:“最近一个星期不要碰水,两天过来换一次药就行。”
林烟坐在医生对面,回答说:“家里有医生,我可以在家里换药吗?”
付舟:“???”
他看向沈聿书,没忍住问:“不是,你家里有医生,怎么还上我这儿来了?”
沈聿书倒是一点不觉得自己夸张,挺正经地说:“我怕感染,这边家里没准备那么多药品。”
他说着拉过林烟的手看了看,然后看向付舟,问:“确定没什么事吗?”
付舟和沈聿书是高中同学,认识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紧张过,十分确定地点了点头,说:“放心吧,只是烫伤了而已,没有感染,过几天结痂了就好了。”
沈聿书得到准确答案,这才放了心,又道:“把药开给我吧,回头让家里的医生帮她换药。”
“行。”付舟用电脑开了一张药单子,递给沈聿书,说:“一会儿走的时候去药房拿就行了。”
沈聿书嗯一声,这才拉起坐在椅子上的林烟,说:“走吧,回去了。”
林烟从椅子上起身,跟着沈聿书走到外面走廊的时候,她四下看了眼。
沈聿书问她,“在看什么?”
林烟道:“我想上个洗手间。”
她说话间就看到洗手间在走廊尽头,转头对沈聿书说:“我去下洗手间,等我一下。”
沈聿书看林烟穿的紧身牛仔裤,不禁有些担忧,问道:“你脱裤子行吗?”
林烟看着沈聿书,忍不住笑:“干嘛?我要是说不方便,你要进来帮我脱吗?”
沈聿书看向她,挺正经地说:“也不是不行。”
林烟笑着踢了沈聿书一下,说:“你怎么这么流氓。”
沈聿书笑,看着她道:“不是你自己问我的吗,你要是不方便,我很乐意代劳。”
林烟笑道:“我只是烫伤了手指而已,又不是断了胳膊,怎么可能连脱裤子都脱不了了。”
“你就在这儿等我吧,我一会儿就过来。”她说着就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