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喜欢极了,高兴地接过来,然后握住林烟的手,感动地说:“小烟,谢谢你,还记挂着我。”
林烟感激地说:“应该我说谢谢才是,这一年来,谢谢您对我的照顾,说出来您可能不相信,连我妈妈都没有像这样照顾过我。只是东西并不值钱,希望您别嫌弃。”
“怎么会呢!”月姨连忙道:“这可是你亲手做的,没什么比这更珍贵的了。”
林烟脸上不禁露出笑容,她拿起盒子里的簪花,说:“我帮您戴上试试吧。”
“诶。”
月姨说着就转过身,好让林烟帮她把簪花簪上。
月姨平日里喜欢把头发挽起来,方便做事,林烟将那翠玉的簪花簪到月姨发间,然后拿起茶几上的镜子,举到月姨面前,笑着问道:“您看看,还喜欢吗?”
月姨对着镜子左右照了又照,脸上带着十分高兴的笑容,不住地说:“喜欢,太喜欢了,小烟,你的手可真巧,等你到国外再去进修几年,将来一定会成为很有名的设计师。”
林烟面带笑容,感激地说:“借您吉言,我一定会努力的。”
她放下镜子,然后把另外几个盒子也交给月姨,说:“月姨,这两个是给王叔和陈叔的。王叔的是这个棕色的盒子,他不是老睡不好觉吗,所以我给他做了一个檀木的手串,平时戴着会有一定安神的效果。然后这个蓝色的盒子,是给陈叔的。上次陈姨见我戴了一个胸针,她很喜欢,所以我帮她重新做了一个,等陈叔回来,请您帮我转交给他。”
“还有这个。”林烟最后把一只蓝色的丝绒盒子交给月姨,说:“这是漫云阿姨之前送给我的项链,但她这一年一直没有回来,我也没有机会亲手还给她,还请您帮我归还一下。然后这对耳环,是我自己做的,等漫云阿姨回来的时候,请您帮我送给她,谢谢她当初愿意把我从江城接到北城来生活。”
月姨听林烟交代这些,着急地问:“小烟,你以后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吗?”
林烟微微笑了下,然后摇摇头,说:“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她看着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有些不舍地和月姨告别,说:“月姨,谢谢你们这一年来对我的照顾,我可能等不到陈叔和王叔回来了,也请您帮我转达一下我的谢意,真的非常感谢你们。”
月姨闻言不由得更着急了,抓住林烟的手,说:“怎么等不到呢?你陈叔把车开去保养了,你王叔到大使馆取签证去了,很快就会回来。你不会现在就要走吧?不是晚上六点的飞机吗?”
林烟道:“我改签了,今天下午三点就飞。”
月姨闻言着急得不行,“你改签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呀?我和王叔得送你过去呀!”
林烟看着月姨,解释说:“我就是不想让您和王叔送我才改签的,北城到伦敦路途遥远,您和王叔没必要陪我这样奔波。而且我也想自己独立生活,月姨,希望您能理解我。”
虽然被人照顾的感觉很好,但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她已经被照顾了很久,已经足够了。未来的日子,还是要靠她自己去走。
月姨十分着急,想留住林烟,索性同她说:“可是沈总交代我和王叔送你过去,你这样走了,我和你王叔也没法和沈总交代呀。”
林烟其实猜到是沈聿书交代王叔和月姨送她去伦敦的。
包括她十八岁的成年礼,她其实也知道是沈聿书让月姨和王叔给她办的。毕竟她的成年礼真的办得很隆重,光是那条裙子和皇冠就价值不菲,所以根本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沈聿书出的钱。
只是她现在也已经知道,沈聿书真的只是拿她当妹妹而已,即便她已经成年,他也不愿意接受她的感情。
她对着月姨微微笑了下,说:“沈聿书了解我,他会理解的。”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从裙兜里摸出手机,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门口走,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走到门口,她一手拎包,一手拉行李箱,回头对月姨说:“月姨,那我就走了,我朋友来接我了。”
月姨急忙跟上去,着急地道:“真的要走吗?要不再等等吧,好歹等陈叔回来,让我们送你去机场也行呀。”
林烟道:“不用了,我朋友会送我去机场的,你们就在家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我到了伦敦,会打电话回来报平安的。”
她一边说一边就拖着行李箱出门了。
来接林烟的是宋南枝和班上另外一个男同学。
林烟拖着行李箱走到花园里的时候,钟杨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走到林烟跟前,伸手去接她的行李,说:“给我吧。”
林烟道:“你去帮月姨拿一下吧。”
她回过头时,看到月姨在后面帮她拿行李。
钟杨道:“我先给你拿过去。”
说着就拿走林烟手里的行李和包,转身往外走去。
林烟见钟杨拿走了她的行李,便立刻转身朝月姨走去。
她伸手接过月姨手里的行李箱,说:“我来吧月姨。”
月姨不肯松手,非要自己给林烟拿过去,说:“没事儿,我给你拿。”
月姨拿的是林烟最重的一个行李,即使在地上推着走也很重,林烟伸手接过去,说:“我来拿月姨,您肩颈不好,平时少拿重物。上回我给您买的膏药,您平时没事的时候多贴一贴,以前住我对门的奶奶也是肩颈痛,贴了几副那个药后就好多了。”
月姨听见林烟的话,眼睛一酸,突然就忍不住掉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