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林染长吸口气。
努力将心里奔腾的怒火给压下去:“我那个爹原先有妻子孩子,可我妈不知道。知道后,受刺激难产扔下我走了,我姥爷怕我不受人待见,就将我带回老家。还有其他要问的吗?如果你还要问那个渣为什么欺骗我妈,那就麻烦你去问他,我也不知道。”
周泽凯目光一闪,对上江林染眼眸里随时要喷泄的怒火后,又将到嘴边的话,吞咽回去。
“江同志你要不要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周泽凯岔开话题,语气虽然放的柔和,可怀疑的意味依然明显。
“不用。”
没好气的江林染,语气硬邦邦的回他两个字。
在这睡,怕是等她睡着,连头丝都要给她检查一遍。
江林染单手拎起重新打包好的包裹起身,赵霖赶紧站到门外,把路让出来。
江林染走到门外,大力的把包裹朝肩上一甩,搭在肩上,头都没回一下的,昂着她的小脑袋,脊背笔直,哼哧哼哧的大步朝前,朝着自己的车厢走去。
赵霖站在那,看着那眨眼就消失在视线里,背影都写着我快炸毛跟傲娇的江林染,对站在门边,手指转动着银针,同样盯向远处,陷入沉思的周泽凯问道:“你觉得她没说实话,有问题。”
赵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周泽凯收回视线,模棱两可地:“暂时没有。”
他的直觉告诉他,江林染刚才说的都是真话,可他的直觉同时也告诉他,她的实话没有完全说完。
“那要查吗?”
周泽凯收起银针:“等回去再说。”
赵霖颔:“那我去看看那两个人的来路。”
周泽凯点下头,跟他一起朝前走去。
江林染背着包裹,回到座位上,张大兰一边接过她手上的包裹,一边急切地说道。
“你还好吧,小染。”
“是啊,妹子,你没事吧?”
黑蛋的娘,也关心地说道。
“没事,就是破了点皮。”
江林染坐在椅子上,这才感觉到身上酸软,无力,靠着椅背,只想躺下,拉直躺平。
唉,要不是那个一脸冰冷碴子的男人,疑心病重,看着讨厌,她刚就答应在那边舒舒服服的躺下休息会。
从临时审讯车厢出来的赵霖,拍下周泽凯的肩:“真是没想到,那两人居然是连环抢劫杀人犯。说起来,那江知青也是运气够好,胆子够大,要是换个人,哭哭啼啼的说不定就让那人当场抹脖子!”
赵霖在一旁唠唠叨叨,完全没注意到周泽凯深邃的眼眸里,怀疑更深。
随着最后一声拉长的哐当刹车声后,火车缓缓停下,江林染他们五个人拿起各自的行李包裹,随着人流下了火车,迎着扑面而来的寒风,跟随人流走着。
凛冽的寒风,让下车的人,都不禁打个哆嗦,脖子往领子里缩了缩。
黑蛋娘等江林染她们下车后,拿起江林染下车时,留给她的纸包,打开一看,除去之前吃剩下的大半包桃酥,竟然还多出来一小罐麦乳精。
这···黑蛋娘顿时觉得手上的东西,烫手无比。
就那样拿在手上,好半天只叨咕出一句:“这妹子。”这么精贵的东西,也随便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