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好了,都被陆劲搅和了。
陆劲不屑道:“他有什么解题步骤,还不是抄了我们班的笔记,你问他白搭,他又能讲出什么所以然。”
林如昭有些意外:“真的吗?”
陆劲抖了抖卷子,说:“当然,因为这解题步骤是我想的,跟参考答案和老师的思路都不一样,难道他能钻到我脑子里把我的思维都偷走?”
林如昭更意外了,她已经快一个学年没管过陆劲的成绩,虽然也能猜到陆劲那种懒散性子还能稳在段二十,理科思维必然很好,但他能把最后一道大题解出新思路,也还是让林如昭吃了一惊。
她把笔递给陆劲:“那麻烦你给我讲解一下。”
她递笔时,身子下意识地往他这儿侧了点过来,让她脸上的绒毛都近了,陆劲太久不曾与她如此亲近,竟然下意识撇下了眼,反而将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以及柔软的线条尽收眼底。
这更糟糕了。
一想到林如昭身上的衣服都是他精挑细选买来,经过他的手再穿到林如昭的身上,将她的一切曲线,柔软,香气都忠实地看守在严丝合缝的布料下,陆劲就觉得气血往上冲。
他动作别扭地侧了下,抬起左腿翘在右腿上,林如昭也只当他翘腿上了瘾,并没有多想,而是沉心听他讲题。
于是那香气就更重了,明明两人的肩膀之间还留着间隔,可陆劲总觉得她身上的清梨香正伴着体温热热地传来,蒸得陆劲浑身都酥酥痒痒的。
一道题终于口干舌燥地讲完,林如昭心满意足准备收拾东西回家,陆劲的大手突然压到了她预备收起的题册上:“反正奶奶也不等我们吃饭,你不如再做几道题。”
陆奶奶三餐准时,不会为了迁就小辈而等饭。
林如昭搭了眼陆劲一眼,陆劲并不看她,却天南地北地找理由:“反正也没几道题了,在学校里做完省事。”
林如昭默了瞬,她不是没有察觉陆劲的古怪,可她从小养成的善解人意性子,让她首先关注到了陆劲的尴尬,因此她未有过多询问,就提起笔,埋头写作业。
陆劲将身子往外侧,闭着眼,有意屏开林如昭,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忽而,耳边传来笔尖划破纸张的刺啦声,陆劲下意识并腿,但已经迟了,林如昭的目光正直愣愣地望着他鼓囊的某处,陆劲忙七手八脚地把校服外套扯上来,遮挡住。
他皮肤深,哪怕脸红也看不出,只是低着头,声音发虚:“娇娇,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的,我控制不了它……”
“我知道,你别说了,”林如昭将手里的笔攥得很紧,“你别说了。”
自那天后,她查过很多有关于青春期男高中生的知识,学到了很多,知道即使他们什么也不做,旺盛的精力也会让他们出糗,可是陆劲是有前科的,林如昭没办法把他的表现简单的归咎为无法控制的身体现象。
她的座位本就是在靠墙的里侧,与身材瘦小的同桌坐在一起时没觉得怎样,现在却被陆劲堵了个严实,明明是半开放的位置,此刻四周却如同升起高墙的密室,要把空气尽数榨干。
林如昭觉得呼吸不畅,她低下眼,以从未有过的速度收拾文具和作业:“你……慢慢冷静,我先回去了。”
晚霞都没了,太阳彻底西沉,尽管马路上的路灯已经亮起,从学校到家的这一路都是宽阔笔直的柏油路,路上来往车辆络绎不绝,可林如昭是被人跟踪偷拍过的,陆劲担心她,不肯让她独自走,可林如昭哪敢和他走在一起,恐怕现在在她眼里,天下第一危险的就是陆劲了。
林如昭连连拒绝,她几乎用全身倒竖起的汗毛在表达抗拒,这让陆劲挫败地沉默了下来。
林如昭连看他一眼都不愿,眼皮低低地垂着,像是深怕再看到什么脏东西:“还是让我自己回去吧。”
陆劲最后还是让开了去。
林如昭一步也不停地走出了学校大门,等她屡次回头,确定陆劲没有跟在身后时,终于将那口提着的气松了下来。
她走在路灯下,看到牵着狗散步的小夫妻,旁若无人地挽着手,忽然就当街亲了一下。
林如昭只是看了眼,脸上就烧得红红的,转开了眼。
林如昭是个有些保守的姑娘,可是身边的好友并非如此,秦月自不消说,也是那次之后两人熟了些,林如昭才知道她换男友如换衣服,且挑男友的唯一标准就是器那个大活那个好。
林如昭听到这四个字从秦月嘴巴里蹦出来时,差点没捂住耳朵,倒是把秦月逗得笑得前仰后翻,她说:“等上了大学,你尝过滋味就知道了,这种事,女孩子也能得到很多乐趣。”
就连同样是高中生的好友,思想都要比林如昭开放,尽管她至今母胎单身,但喜欢的明星和纸片人一大堆,每天睡前都跟皇帝翻绿牌一样,在脑海里翻出一个陪她入梦乡。
林如昭最开始没有听懂,后来好友给她解释了,林如昭的瞳孔都因为过于震惊而颤动,她问出了那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不觉得脏吗?”
好友很诧异:“脏什么?我是喜欢他们,又不是讨厌他们。”
林如昭谈这种问题总是羞涩的,连话都说不齐全,只能意会:“接吻只是交换那个,不脏吗?更何况还要那什么,身体流出来的液体就更多了。”
好友想都没想,就把头摇成了个拨浪鼓:“哪里会,只要想到他会在我面前露出从不向外人展示的面,被我吸引,被我诱惑,为我发痴发狂,我就兴奋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