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昭道?:“如果你晚上可?以少?折腾我,我就不怕你。”
“你做梦。”陆劲想都不想就回绝了,一顿,回过味来,“林如昭,你同我闹这一出,不会就是为了不想与我同房吧。”
林如昭脸微微泛红,啐他:“明明是你做误会我在先。”
“行行行,都是老子的错。”陆劲坐回了台阶上,将林如昭抱起来,放到膝盖上。
林如昭睫毛上还挂着泪,不想看陆劲,却被陆劲抵起下巴:“下次别东想西想了,除非老子死了,都不可?能跟你分开?。”
林如昭道?:“那你还在意之前的事吗?”
陆劲哼哼两声。
林如昭就明白?了:“侯爷气量当真是窄,我都不在意你和杜弄玉,你有什么好在意我和郑玉章的。”
陆劲道?:“老子和杜弄玉有什么关系?能和你们比?那完全是安庆侯一厢情愿,今天之前,老子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不像郑玉章,好歹得过你青眼。”
陆劲一想这事就难受:“过不去,死也过不去。”
林如昭头大死了,道?:“行,那你就去死吧。”
她狠狠用脚跟踹陆劲的腿,他疼了没有,林如昭不知道?,只知道?这一踹把她踹挺疼的,这么一来,就更生?气了,林如昭要
跳下陆劲的膝盖,扬长而去,却反被陆劲箍紧了腰。
陆劲道?:“好狠心的小娘子,老子要死了,你可?得守活寡了,你也情愿?”
林如昭嗤笑:“你死了,我就择婿再嫁,谁……唔!”
是陆劲凑上来吻住林如昭,将她的话音全部吞进了他的唇舌之间。
“昭昭,我遇到你的丫鬟在到处找侯爷,可?是出了什么事……啊!”
林如昭听到秦月的声音几乎是头皮发麻,伸手?想推开?陆劲铜墙铁壁的胸膛,却反被陆劲擒住手?束于身后?,那吻反而被加得更深了。
不幸撞见此等秘事的秦月面红耳赤,就见陆劲在亲吻之间,懒懒抬起眼皮,斜了她一眼,那目光仿佛是迷雾里亮出的一把利剑,让她慌忙退下。
一走?出花堂,就遇上其?余来看好戏的人:“多久之前侯夫人就说要找侯爷,现在她的丫鬟还在四处找侯爷,两口子不会是吵架了吧?”
就见向?来性?子泼辣的秦月脸红得跟晚霞似的,一手?揽过三四个?人,把她们齐齐往外推去,小声道?:“别往花堂去,在里面呢。”
“啊,”那些女客也慢慢反应过来,都掩着唇羞笑,“夫妻二人当真恩爱,不过好歹派人支会丫鬟一声,叫她们别找了,再找下去,都要有小世子了。”
虽则陆劲信誓旦旦表示此事绝对无碍,但林如昭还是遣人去郑府打听了番。
陆劲看上去不大高兴,也有些别扭,虽然并未阻拦林如昭,可也特意做了强调:“权当你放心不下老子。”
林如昭为报他先斩后奏之仇,才?不肯教他舒坦,道:“容我打听清楚了,若郑家要追究,我先做那只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鸟。”
她?话?刚说完,就被陆劲擒抱起来。
现在林如昭身子在骤然悬空,她?也没了之前的惊慌失措,因为陆劲的两条手臂总是能那么有力地?托住她?,让她?的心也能稳稳当当地?安在胸腔里?。
陆劲道:“你这?鸟都落到?了老子手里?,还想飞到?哪里?去?”
他单手抱着林如昭,腾出的那只手正好可以亲昵地?捏捏她?的鼻尖,越发像是在教训调皮的闺女。
派出去打听的人回来汇报郑府情况,一切正如陆劲所料,郑府完全不敢将此事闹开,就连给郑玉章找大夫都是让仆从趁着夜色,偷偷去医馆寻的。
林如昭瞧了眼陆劲,又问?道:“郑公子伤得可重?”
下人道:“听说断了几?根骨头,大夫接上后,还要卧床休养。”
林如昭表示知道了:“看来安庆侯的亲事又要不成了。”
她?说着没忍住,又去看陆劲的神色。
虽说事实?很可能如陆劲所言那般,在今日之前,他不曾见过杜弄玉,可是杜弄玉正是因他才?被耽搁至今,他难道不会因此生出一番怜香惜玉之心吗?
偏偏杜弄玉长得也实?属楚楚弱质。
林如昭这?纯粹就是好奇,男人自古是多情的,有时候就是多被女郎看一眼,都会在心里?生出许多故事,更何况是他与杜弄玉这?种差点就结亲的关系。
其实?这?想法说起来,还是源于林如昭对陆劲的偏见。
二人初见时,陆劲虽说是认出了她?的身份,可是他对她?的姿态实?在过于亲热,总让林如昭疑心他是常与女郎嬉笑惯了才?会如此放荡不羁。
婚后陆劲又总是在房事上索取过度,每每失控,林如昭也暗自疑心过,他这?样需求大,血气方刚的男子当真肯旷到?二十八岁,身边一个暖床的女郎都没有吗?
林如昭不相信陆劲忍得住。
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根本没必要忍,再?加上他的花样繁多,让林如昭越发确定陆劲就是外头有人。
既然已经有了这?种猜测,林如昭觉得自己?该趁着她?还在上京,阿爹阿娘都还能在身边给她?撑腰,早早试探出来,别等傻乎乎跟着陆劲回了北境,然后眼睁睁看他从外面?拉回一二三四?个女郎,与她?大眼瞪小眼。
当然,这?里?面?还有层不服气的心思在——陆劲正为郑玉章的事与她?闹过,林如昭不信陆劲这?样的人能是个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