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然看到庭璋脖子上的红痕,心中更是心疼,这确实不假,但她还是觉得鬼神之说太邪乎。
庭昶叹气,“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从今往后,你见了庭渊,对他恭敬一些,莫要再出言顶撞。”
林茵然眼神一冷,握住庭璋的手,轻轻地拍着,“你放心,这样的日子,阿娘不会要你过太久的。”
“你又想做什么?”庭昶心中警铃大震。
林茵然:“我要他死。”
庭昶:“你疯了吗?”
儿子的命捏在别人手里,她还想致庭渊于死地,简直是疯了。
林茵然冷笑:“你不敢做,因为你是个怂包,我儿的命,我自会护。”
“你觉得你护得住吗?渊儿若是再出点什么事,别人只会觉得是我们家干的,他手里的认罪书,即便他死了,平安也能拿着去报官。”
“那就一个都别留。”林茵然目光凶狠,眼神中透出浓郁的杀意。
庭昶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憋出一句,“你真是个疯女人,疯子。”
“今日在场又岂止平安一人,府上一众仆人,还有那么多僧人,你能杀多少?”
林茵然,“杀光。”
庭昶只觉得头皮发麻,“就此收手吧,事情一旦败露,你这就是在送璋儿去死。”
庭璋看他娘这个架势,也有些害怕了,“娘,爹说得对,我们别和庭渊斗了,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等我考中功名,到时候我们自立门户,不用寄人篱下。”
庭家虽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富户,可毕竟是商贾之家,地位还是比不上达官显贵,考取功名后为朝廷办事,区区一个庭家,又何须放在眼里。
“你懂什么,将来你考中功名,有的是地方花银子,就我们这点家底,够你花几次?”
有钱,有功名,才能提升阶级,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怎么打点关系。
林茵然瞪了庭昶一眼,“你以为我是为了图谋这点家产吗?我这是为了让咱们儿子将来能够官运亨通。”
庭昶被林茵然说得有些动摇了。
庭璋也觉得林茵然说得对,“爹,现在庭渊手里有我的认罪书,若是我们不趁早解决了他,他万一见我考中功名,心生妒忌,再把认罪书拿出来,我不就完蛋了。”
庭昶这么一想,心中顿时就与林茵然站在了一起。
若是庭渊到时候真这么干,他儿苦读多年白费不说,还得因此丧命。
林茵然:“你真想看着咱们唯一的儿子性命拿捏在别人的手上吗?”
庭昶摇头:“当然不想。”
林茵然:“谁阻拦我儿,我就除掉谁。”
两人达成了共识。
为了庭璋的未来,庭渊必须死。
庭渊则是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这次策划的事情如此顺利,也算是开了一个好头。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有下一步行动,距离达成目的也就更近一步。
次日,用过早饭后,庭璋就带着平安去前院找庭昶。
昨夜的事情,今日在府上已经传遍了。
临走前,庭渊让杏儿按照计划,继续行事。
昨日杏儿去见林茵然,敲了她二百两银子,今日还有三百两要去找林茵然讨要。
杏儿想想都觉得开心,不知道林茵然昨晚有没有气死,中午掏了银子,晚上就输得一塌糊涂。
不过今日公子出门前也和她说了,林茵然若是不愿意给,那就算了。
反正后面有的是机会对付她。
拿到银子就是赚了,拿不到,也不亏。
杏儿在书房里学字,到了中午,带上匕首,一路蹦蹦跳跳快乐地往林婶娘的院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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