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境内,妄动刀兵,你可知这是何罪?”
宋景时一面对连绰说着,视线不由得越过他,探究地投向他身后紧闭的楼。
“我呸!什么妄动?刀都架到我们谢家脖子上了,难道我们还要引颈受戮吗!”
一声女子的怒骂暴然传来,魏如观与宋景时齐齐回,只见一匹笼着银羁络脑、矫健如飞的骏马载着二人飞奔而来,是一名眉目俊然的青年,而他怀中则是一名披着深色外袍的瘦弱女子,待青年勒马而停,那女子便抱着骏马的脖子,借力直起身来,对魏、宋二人怒目而视。……
一声女子的怒骂暴然传来,魏如观与宋景时齐齐回,只见一匹笼着银羁络脑、矫健如飞的骏马载着二人飞奔而来,是一名眉目俊然的青年,而他怀中则是一名披着深色外袍的瘦弱女子,待青年勒马而停,那女子便抱着骏马的脖子,借力直起身来,对魏、宋二人怒目而视。
正是沈明昭与谢云瑶。
魏如观愣道:“……沈小侯爷?”
沈明昭自从救下谢云瑶,便立即动用沈氏在军中常用的信号,只两刻钟左右,沈氏亲随便6续赶到。他又命人一面通知谢承煊、一面送信到府衙,另拨出人手去保护谢随,可是谢云瑶哭喊着说姐姐不能再等了,沈明昭当机立断,带人来探虚实。
谁知道,金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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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朝月不可能是大姐姐干的!
是谁?是谁抢在金吾卫、谢氏、沈氏之前动了手?大姐姐呢?
谢云瑶噙着泪花,茫然地看着抱剑站在一旁的连绰等人,从面容上却怎么也分辨不出此人是谁。
“吱呀”一声,庭院内,紧闭的大门被从里推开。
一个玄衣箭袖的劲装青年出现在众人眼前,月色分花拂柳,透过高悬的枝叶,投下一层树荫阴翳,正笼在青年的面容上,看不清神色。
青年抬起头来,面庞如玉,眉目可谓之俊美,只是神色冷然,站在一地血色之前,平添几分肃杀。
在他身后,一个女子身影紧跟着奔了出来,紧紧跟在他的身侧。
谢云瑶愣愣地向前走了两步,疑心自己已经到了黄泉。
她喃喃道:“阿陵哥哥……初盈……”
*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相当明朗了。
薄氏其罪之一,劫掳人质,威胁谢承煊,谢氏姐弟三人皆可为证,更有路见不平的沈小侯爷为之背书。
只这一条罪,足够让薄家不得翻身。大梁律中此乃重罪,就是被受害人当场反杀都可被视为合法,更别提谢陵作为其长兄,情急之下先行救人了。
其罪之二,刺杀官员。
其罪之三,通敌谋反。
“宋大人此言恐有不妥。”
谢隐淡淡道:“或者说,右仆射薄盛文,根本就是东桓卧底。”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卧底”二字已经相当震撼,更何况还是东桓卧底!
——谁人不知,大梁慕容皇后乃是东桓公主?谁人不晓,薄盛文向来是皇后一派?
慕容皇后把持朝政多年,就连宋景时,也是近年被她提拔的世家贵。
岂非是在说慕容皇后偷天换日、将东桓人安插到了大梁王侯贵胄的头上!
魏如观下意识地看向宋景时,宋景时敏锐地意识到了谢隐在暗中把矛头指向哪里,薄怒道:
“谢大人,请慎言!”
谢隐扫了他一眼:“已经足够慎言了。人证物证俱在,明日早朝,我自向陛下禀明一切。”
说罢,他看也不看宋景时,对魏如观郑重行了一礼,言辞恳切:“多谢金吾卫出手营救小妹,魏都尉此恩,谢某铭记在心。”
魏如观……魏如观很尴尬!
魏如观是武将出身,加上家族荫庇,平平稳稳晋升到金吾卫都尉一职,算不上有什么派别党争,只是中立。他与宋景时本是执行同一任务来的,可是谢隐对宋景时视若无睹,偏偏只答谢他,摆明了是看不惯宋景时一直为慕容皇后做事。
谢氏与慕容皇后又一直不大对付,谢陵作为长房长子,名望才学出众,硬生生被扔到塞北吃了两年雪碴子,能不怀恨吗?现在抓到了薄氏这个把柄,听这话音,明天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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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