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却软和了下来。
也许是霁春气暖,夜露不再寒;也许是杏子酒浓,化开了来自塞北的冰霜风雪,化开了谢隐眼底的冷锐,化作半醺桃花,看似扫来薄凉一眼,实则凝眸之下,几多暗流汹涌。
谢隐忽然笑了。
他低下头来,不再如刚刚那般高高在上,而是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他低下头来,不再如刚刚那般高高在上,而是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谢隐与谢陵本是双生,是谢家二公子,是谢家最为亏欠的人。
她的每一声兄长,谢陵当得,谢隐自然也当得。
她合该唤他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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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朝月月华回来之前,谢隐便敏锐地辨出了脚步声,抬手一弹,指风灭了烛火,又旋身与她调转位置,须臾之间,她便被压在了自己闺房的隔扇门里,被迫应对着贴身侍女的焦急询问。
“还不说话,是想让你的侍女现,你和兄长深更半夜共处一室么?”
耳畔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伴随着轻声嗤笑。
这怎么能成?
初盈虽然不太清醒,但也下意识地摇头,秀丽的眉头蹙起:“不、不行……于礼不合……”
她这时候还惦记着礼法?谢隐唇边笑意微嘲。
于是,一门之隔外,月华便听到自家小姐的声音传来:“我无事……月华,我想早些休息,你退下吧……”
月华还不放心,追问道:“小姐,让月华来陪着您吧,长公子他……”
话音未落,门内传来一声短促的声响,音调陡高,像是抽泣,又像是痛呼。
谢隐收回刚刚在她腰间作乱的手,冷哼道:“你不是讨厌谢陵吗?怎么,你的侍女还觉得你会为他要死要活?”
于是,那声含怒带悲的泣声后,月华只听到小姐回答:“别提他……别提谢陵,我不想听……”
声音微颤,像是难过至极。
家宴时到底生了什么,才能让小姐说出这般话?月华踌躇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便被回过神来的连绰拉走了。
随着门外脚步声远去,锢着她双肩的力道松开了。
初盈的后背早已硌得生疼,终于可以离开隔扇门,她便循着记忆,踉踉跄跄地向自己的床榻走去。
此时月上中天,万籁俱寂。
房中没有一丝烛火,只有微茫的月色,透过薄纱窗纸,让这里的一切变得熹微又朦胧。
谢隐站在原地,抱臂看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去。
锼空雕饰如意云纹的床脚处,有一处踏板。
初盈自然没有看见。
即将被绊到的那一刻,她身形一晃,紧接着却没有生任何意外,而是被稳稳地放到了床榻上。
不知何时,谢隐已经站到了她身边。他松开手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初盈,静静道:
“算你说得对。”
“谢陵当然不是个好兄长。他自以为是,自以为在对别人好,却没想过别人愿不愿意……”
他声音越来越轻,不知道在说谁:
“……他才是傻子。”
初盈什么也没有听到。少女的气息已经变得均匀绵长,沉静地睡着。
谢隐本该离开了,可是在离开之前,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或许,什么也没想,只是想再看一眼。
他回到床前,撩开帘帐。
谢陵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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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