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麽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萧染做无辜状,然後又皱起眉头,“你说这药是庄小侯爷他爹给的?有没有惊动那个人?”
“没有,萧公子请放心。”小柔回答。
“我就说这麽个娇俏可人的孩子,原来是百花楼的花魁。”一旁久未出声的春娘笑道。
“现在已经不是了。多谢嬷嬷夸奖。”小柔依然是温婉柔顺的样子。
“那要不要来我们这?和梅一较高低?”春娘半开玩笑道。
“都从百花楼自赎了,又怎会愿意屈就我们这个小地方?”自小柔出现後一直没出声的梅懒懒开口。
“阁下就是梅公子?久仰大名。”小柔很是真诚地说。
梅撇撇嘴角:“彼此彼此,小柔儿。”
“你跟萧公子既是好友,也就叫我小柔好了。”
“有差吗?”梅作疑问状。
“还是有一点吧……”小柔看起来不太确定。
梅却不以为然,不过又是一个萧染式的人,别的现在还看不出来,装傻却是一流的。
“对了,怎麽没见雷堡主?”小柔问,“据说他都跟你一起的。”
“恰巧今天不是。”萧染笑,“我先去跟春娘谈点事情,你们先聊会儿吧。”
“好。”小柔答。
待萧染与春娘出了门下了楼,一直未起身的梅才又懒懒地说:“坐。”
“多谢。”小柔微微笑道,找了张椅子坐下。
“那你现在在做什麽工作?”梅问道。
“嗯?”
“我问清楚了,今後也好给自己找出路啊。”梅歪过头看他。
“嗯,也就做点杂事。”小柔回答。
“好吧。”梅便不再开口,只一杯一杯慢慢喝著清酒。
小柔也并不局促,只是静静看著窗外风景。良久,才回过头笑著对梅说:“你还真是人如其名。”
“嗯?”
“又酸又涩。”
梅挑眉看他,这是第一次有人知道他自取的这名的含义。眼中不免锐利起来,但那个人却只是坦然地回望他。
“想必梅子熟透了可口无比,不知到时何人有幸能采撷品尝。”
梅挑起嘴角,有意思。扬扬手中酒杯:“你要不要来一起喝?”
“小柔戒酒多时,”小柔婉拒,“多喝对身体无益,你也还是少喝点吧。”
“加了梅子的哦。”梅道,看见小柔的眼闪了闪。果然有趣。
“嗯……”小柔轻蹙秀眉。
“新摘的梅子,我亲手腌制,味道还是很不错的。”梅继续引诱。
“……好吧,小柔便不客气,浅尝一下,多谢梅公子。”小柔放弃挣扎。
梅笑著添了一个新的酒杯,为他倒满。
雷无崖自旧友处回去金宅,忍著没去找萧染。虽然不放心梅那小子,但又实在不愿看到他,於是便在厅里呆著,喝了快两壶茶,才等回了萧染的身影,居然还该死地给他多了个小柔儿……
直到小柔说明了缘由,雷无崖脸色才稍霁,也真心感谢他给萧染带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