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的安排,唐暮栀赶紧摇头拒绝,“不用,你让他们跟你一起回去吧,今上午闹了这么一出,他们不敢再来找我麻烦了。”
“那可说不准,还是留着吧,让他们保护你安全回到海城。”
余柚夕的态度很强硬,但唐暮栀也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虽然她们是好朋友,但余柚夕今天已经帮她很大的忙了,如果继续这样,恐怕以后真的就要还不清了。
思及此,她微微蹙起秀眉,“柚子,你就别担心我了,而且景霄都已经过来了,他……会保护我不受伤害的。”
她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也越说越心虚,毕竟拿景霄出来当挡箭牌,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最终,余柚夕还是没犟过她,只能让符玠带着那几个保镖,跟着一起走。
听唐暮栀主动提起了景霄,她一脸的八卦,揶揄了起来,“他看起来确实不错,显年轻,难怪你一眼就看上了。”
“你别胡说。”唐暮栀微嗔的瞪了她一眼,辩驳道,“我们的关系跟你想的不一样。”
余柚夕挑眉,饶有深意的盯着她看了片刻,暧昧的朝她眨了眨眼睛,“现在不一样没关系,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你今天不过第一次见他,难道就因为他的长相,你就对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啊?”唐暮栀有些嫌弃的睨着她,语带嘲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个外貌协会啊?”
“我说这话可不是因为长相,是因为我敏锐的第六感。”余柚夕一本正经的解释着,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暮暮,我告诉你啊,我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唐暮栀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有再和她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声便作罢。
收拾完东西的向恒,走到客厅便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可以走了吗?”他声音极大的朝着屋里喊了一声,像是在用此表达自己的不满一样。
余柚夕本打算再八卦些什么的,眼下也只好暂时打住,等到之后回去了再慢慢问。
“走吧走吧,催什么催。”她无语的向着门口回了一句,将东西胡乱塞进箱子后,便径直往门口走。
唐暮栀送他们出了门,简单的叮嘱了两句,又约好了回海城请他们吃饭。
他们离开后,屋里再度恢复到了最初的清冷,仿佛上午的吵闹声,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唐暮栀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怔怔的望着对面的房间呆。
那是她奶奶的房间,从昨天回来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勇气走进去。
仿佛只要不推开那扇门,那些悲伤的记忆便不会涌现,可不知为何,她明明只是那样注视着,眼里的泪水却越蓄越多,她就像是陷入了过去无法自拔一般。
与此同时,余柚夕和向恒,已经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了。
从上车开始,向恒就侧着身子,双眸紧闭,神色阴沉,一副很烦闷的模样。
余柚夕看他这样,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喂,闹够了吗?”
闻言,他蓦地睁开眼睛,反应激烈的吼道:“我怎么就是闹了?是不是在你看来,我始终都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所以我自内心的喜欢,也像是一场笑话,是吗?”
他突如其来的咆哮让余柚夕愣了下,眉头蹙得紧紧的,没好气的斥道:“我什么时候说你的喜欢是场笑话了?你今天也看到,暮暮结婚了,而且对象很不错,我好心提醒你,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情感。”
“她是结婚了,可她也可以离婚。”他脱口而出的反驳了一句。
余柚夕被他这话惊到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顿时怒火中烧,吼道:“你有病吧,暮暮从来都只是把你当成弟弟看待,她以前不喜欢你,之后也不会,你要是不想她以后躲着你,就别头脑不清楚的乱说话。”
看着她恼怒的样子,向恒却没说话,气呼呼的扭头,目不斜视的盯着窗外。
他刚刚也是鬼使神差才说了那样的话,现在被骂了两句后,倒是也冷静了些。
余柚夕见他不说话了,心里更加窝火,忍不住抬脚踹了一下他的小腿,凶巴巴的警告道:“你要是敢做出破坏暮暮婚姻的事情,就别怪我六亲不认。”
向恒吃痛闷哼了一声,但仍旧没答话。
之后,他们便这样沉默着去往机场。
酒店房间,景霄刚刚从警察局回来。
他坐在沙上,伸手揉着太阳穴,一张英俊的脸绷得紧紧的,眼底尽是戾气。
在警局里,他没有见到唐鸿,只是跟警察说明了一些情况。
他表明了自己跟唐暮栀之间的夫妻关系,更表示,之后唐鸿的事情,他们不必再去找唐暮栀,他会找专门的律师来负责。
眼下只有将唐鸿送进去,才能彻底还唐暮栀一片宁静。
想到这些,他的神色稍霁,缓缓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