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丧尸打的都费劲的弱鸡。
偏偏这个弱鸡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昂起头,“保证你开车进来,这里已经清理好。”
吹牛不打草稿啊。
林祁招招手,一副你快点去的样子。
真是拿这个小鬼没办法,陆之侨转身走了。
她看了一眼怯生生站着的小孩,淼淼年纪和她一般大,回去做个玩伴也好。
她向宴晨晨伸出手,吆喝,“过来。”
宴晨晨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圆溜溜的眼睛是全身上下洁白的地方。
一年没洗过澡了,不脏才怪。
陆之侨伸出去的手不禁收了回来,“跟着我。”
宴晨晨悲伤点头,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身上那么脏,脚趾不好意思的扣地,低下头颅。
一旁看着的林祁捂着嘴偷偷的笑。
不是笑小孩有多脏,而是笑陆之侨收回来的手。
她被一个凌冽的眼神盯着,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不敢了,我错了。
她做了一个求原谅的动作。
陆之侨想揍人,又看求原谅的人诚恳,心里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难受。
扭过头眼不见为净走了。
林祁松了一口气。
看着马路挤着的车辆,她一个一个轻轻松松把车推到一边。
这些车对她来说就像纸糊的一样,感觉能一手提起一个。
她也这么做了,一手把一辆破烂小轿车举过头顶,然后叠罗汉似的,把车放到另一辆车的头顶。
一个叠一个,要不是她身高不够高,她能叠到一栋楼那么高。
陆之侨招呼小孩坐车上,小孩犹犹豫豫。
“我就坐后面就行了。”宴晨晨小手指着皮卡的后面,拉风咧。
要是林祁在,她也想坐在后面,就像坐敞篷车一样。
“不行。”陆之侨拒绝了,一把领着宴晨晨脏兮兮的领子,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孩子拎上车。
天空已经开始密布乌云。
尸潮要来了。
“呜呜呜,可是我很脏,会弄脏姐姐的车的。”
陆之侨不以为意,似乎透过孩子看到了再小餐馆的淼淼,也不嫌孩子一年没洗澡,手就这么摸上去,揉着孩子的头,“脏就回去洗,别哭。”
她用最冷的声音说着最温暖的话,宴晨晨吸着鼻子看着刚还嫌弃她脏的姐姐。
一把鼻涕一把泪擦干净。
坐在车上,陆之侨启动车子,见小孩不哭了,漫不经心地问着,“那个叔叔不是你爸爸吧。”
小花脸的宴晨晨摇头,“不是。”
她嘟着嘴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五一十把自己看到的说给陆之侨听。
“叔叔他叫赵真,以前是一个退伍军人,妈妈说他日子过得苦,经常会在家里做些好吃的让我敲门给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