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拓跋淳被踩到痛处,这人说得完全正确。
“我记得嫁过来之后还得给男方分派人手,要不到时候我就把你要过来。”
拓跋淳瞪大眼,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皇子?
牧月生不停,“哼,再乱说话,我今天就原地拜堂成亲。”
拓跋淳气结,看着自己主子笑的眉眼都亮了,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拓跋淳认命的闭上了嘴,完了,看来主子是认真的了。
两人走在前面有说有笑,拓跋淳在后面一个劲地翻白眼,怎么看这个没皮没脸没正经的王爷怎么不顺眼。
拓跋淳心中知道,主子是他们几个里年纪最小的,虽然尊卑有别,但他内心中一直有些将人当成自己妹妹看待,虽然看不惯这王爷,但主子已经承认他也只能暂时认了。
他决定从今天开始盯死这个王爷,早日现他的“真面目”。
等三人一狼爬回山顶,已是正午。
此时山顶的房屋同他们前几日刚上来时已完全是两副模样,四处都是倒塌的房屋,嵌在上面的巨石诉说着这里昨日生的大事。
常钰松开牧月生的手,拔出短剑,开始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搜。
第三层房子不多,基本被毁完了,唯一两间完好的房屋,里面空无一人。
常钰站在一间屋前,轻声地问,“有人吗?我来救你啦。”
连问了两间都没声音,直到第三间屋子前,里面传来的微弱的呼救声,常钰开心地笑了下,拔出短剑打开了还算完好的房门,一分钟后拿着带血的短剑又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两个头。
拓跋淳看着自家主子笑意盈然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担心。
常钰抓着头走到下一间屋前,继续轻声开口,“有人吗?我来救你啦。”
“谁?我在这儿!我腿被压住啦。”
“好,别着急,我来啦。”
“呃!”
一分钟后他提着第三个头走了出来,看了看手里的人头,皱眉蹲下捣鼓了一会,再次站起竟是将几个头的头都编成了一股辫子,就这样一只手继续提着往下一间屋子走去。
“有人吗?我来救你啦。”
“啊!”
“有人吗?我来救你啦。”
“……”
“有人吗?我来救你啦。”
……
日落黄昏时,山中又响起了钟声,五下连续不断的声音响起,常钰转身看着山下像是松了口气,“看来一切顺利,人已经撤出了,月生,明日我们便可下山了。”
牧月生拿起帕子,一下一下地擦着他脸上的血,此时常钰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只有鲜红与暗红互相交错。
“嗯,累不累。”
“不累,最后一层了。”
拓跋淳看着眼前像巨型的葡萄似的摆在地上的人头,脸色有些白,胃里也开始不适了,这里的“葡萄”全是主子一个人搞的。
刚开始看着有些躲在屋里,还保存着完好战斗力的人,他还想上去帮帮忙,却被牧月生拦住不让,他一下也明白了,退至后方只帮主子提“葡萄”。
提到后面实在太沉,就依主子的意思先搬到顶层,下来再编下一串,等到他们终于清到最顶层的时候,这里已经摆了将近二十来串。
主子闭上眼一下就笑了,说他听见那妖女的声音了,还没死。
也正是在此时,钟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