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毫不犹豫的回答:亲情就是,如果你跟当年的我一样,铁了心的要跟着个穷小子走,我会把你的腿打断!
贺一鸣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大舅,低垂着脑袋保持沉默。
喝了一口茶,杨双剑又说:
“一鸣啊,你是我唯一的外甥,从你身上,我能够看到你母亲的影子。”
“那会儿,我的话说重了,对此,我向你诚恳道歉,对不起!”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给贺一鸣深深一鞠躬。
贺一鸣被大舅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去搀扶阻止。
重新落座之后,杨双剑恢复了一个长辈应有的威严,“一鸣,你大舅我不瞎,也不聋,你们家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说吧,你是要大舅亲自出面,去帮你收拾那个姓张的,还是我给你调几个人,陪你跑一趟晋省?”
贺一鸣惊愕的看着杨双剑,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一股冷风,呼呼的径直往衣服里钻,冷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一阵,才道:
“大舅,我想让我表哥跟我一起走一趟。”
杨双剑沉思片刻,说道:“这样吧,我让你表姐带几个人跟你一块走。”
……
晚上九点一刻,一架从晋省飞来的班机,平稳的降落在临江市。
两名其貌不扬的少年,背着行李走出机场。
从登机,到走出机场,两人之间,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奇怪的是,他们分别坐进两辆计程车中,驶向不同的两个方向。
九点半,郑坤接到晋省那边打来的电话,让他去火车站接人。
十点零五分,七八个穿着运动服,沉默寡言的男人,悄然出现在云顶天宫一楼的酒吧里。
与此同时,五六个背着鼓鼓囊囊的编织袋,穿的跟普通庄稼汉一般无二的男人,沿着脚下柏油路,径直朝驮马山半山腰的贺家大宅走去。
他们很快被贺家的保镖拦住。
“你们干什么的?赶紧走!”
为首的男人默默放下编织袋,缓缓拉开拉链。
看到对方拿出来的东西,一群保镖吓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那是一捆炸药!
这些炸药,全都是郑坤通过合法渠道,买来原材料,又被段柔制作成炸药以后,分发给他们的。
“好狗莫挡路,起开!”
手里拿着炸药的中年男人,操着一口浓郁的晋省口音,厉声呵斥拦住去路的保镖们。
双方一时间陷入对峙。
另一边的云顶天宫。
走进酒吧的那七八个人,各自挑选位置坐下,都点了一杯最便宜的鸡尾酒。
却并没有喝,就那样干巴巴的坐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晚上十点十分,贺家。
陆离站在自己房间的落地窗前,饶有兴味的欣赏着外面的夜景。
好半天,他忽然微笑着自语道:
“贺龙象,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