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齐肃向前扇了那女子一巴掌,“贱婢!竟敢诬陷皇子,谁给你的胆子?”
齐肃又道:“父王,既然丝绢是假的,那口供肯定不可信。大皇兄是被冤枉的。”
乌初晟跪下道:“臣失察险些害了大皇子,请王上治罪!”
齐殿冷笑一声:“她在灵堂,假扮丝绢,装神弄鬼,诬陷大皇兄和兰二公子,不会是自己觉得好玩儿吧?怎么二哥和舅舅不问问,这幕后指使之人是谁,却在这儿顾左右而言他?”
“三殿下,我父亲怎么知道她是受谁指使?兰芷若根本就不是我父亲杀的,我父亲没有必要诬告大殿下。没有证据的事情不好乱讲。”乌庆道。
齐殿心想证据就是这个会易容术的女子和这个可疑的狱卒,只是需要时间让他们开口,这两个人绝对不能再交给他们。
”好了,我也乏了,这两个人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大内秘府的地牢是不是还有地方啊,先把他们带下去吧。”齐岳峰说道。
“是。”乘风命人将丝绢和狱卒,蒙上眼睛,五花大绑地带了出去。
“珉儿,你说为父应该怎么处置你呢?”
“父王,儿臣昏悖,作为西骆指定的未来储君,遇事慌乱,未能得体应对,有失王族体面,请父王责罚。”
齐珉自知从小父王对他寄予厚望,悉心教导,国之事务,他平时都有学习,皆能处理得当。但兰芷若一事,他从一开始就有些感情用事,从决定去兰家灵堂到狱中探望兰二公子,他的心一直都在为兰芷若被杀自责和“断袖之惑”所牵动,根本没有任何防范,才着了敌人的道。
这些事儿作为普通人,无可厚非。
作为未来的储君,与帝王之术,就……,齐珉心中十分惭愧。
“你既然知道自己有失储君气度,说明还不是无药可救。兰芷兰之死,你的嫌疑还没消除,如果孤不罚你,显然不公。”
齐岳峰对这个儿子从小亲自教导,齐珉也很争气,国政大事,奏对出色,本以为可堪大任,经此一事,他明白还是太年轻了。不让他多经历一些,将来怎么能独当一面呢。
“儿臣甘愿受罚。”
“带大皇子去静思苑幽禁、思过吧,太子册封一事暂且搁置吧。”
幽禁?父王怎么能如此对待大皇兄?齐殿看向西骆王,刚要为齐珉说话。
“都退下吧!”西骆王又撑起手,头靠上去,闭目养神起来。
“王上英明,臣等告退!”
“父王?”,西骆王并未应答,其他人转身离去,乌显乌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向齐殿。
齐殿心里有些自责,虽然因为丝绢易容的证据,大皇兄杀人证据不足,性命是保住了。但是他没能跟西骆王坦白,说出“情信”一事儿,心里还是觉得愧对齐珉。
“父王?我还有事儿没有坦白。其实,芷兰信里的那个男人……”
“殿儿,回去吧。”
“啊?父王!”
“这个你也拿回去,在父王这里也没有什么用,或许你可以做个纪念!”齐岳峰闭着眼睛,朝那封“情信”的方向指了指。宫人会意,连忙呈给齐殿。
齐殿拿着那封“情信”赫然看到了“上床”二字,难道父王知道这个男人指的是我?
想到此,齐殿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可自己明明没有。
“父王,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去吧!”西骆王又挥了挥手,示意齐殿退下。
“哦,是,儿臣告退!”齐殿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既然父王心里已经明了,说下去也没有必要了。
齐殿转身看到雨歌,二人点点头,一起静静地向外走去。
“殿儿……”听到齐岳峰召唤,齐殿犹疑地转身。
“那年大殿的事儿,忘了吧!父王老了!”
“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