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轻浅却如同小猫爪子一样勾人的呻吟声忍不住动紫洛紧咬的唇瓣中溢了出来,紫洛的呼吸乱了方寸,他闭著眼,似喜非喜的样子很隐忍,可是却始终没有做出反抗魅的举动来,“那您下次……自己出面不就好……好了麽?明明在家里,却还要……要我来做这事儿,我做了,您……又不高兴。”
“这种小事儿,用得著我亲自出面麽?”他一手环住紫洛挑逗他胸前的敏感,另一只手勾开紫洛的裤带,放肆地从背後伸进紫洛的裤子里面,温热的手指沿著紧致的臀缝滑下来轻车熟路地按在那个让人羞於启齿的地方,麽指摩挲著,然後食指缓慢而坚定地挤进那个湿润而紧致的甬道里──
“……若不是看在他爹送来的这唐代浮雕印章的份儿上,我才懒得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正说著,手指就顶到了那个所谓的浮雕印章上面,邪肆一笑,手指继续往前探,推著那印章缓缓向前一顶,果然就感觉到怀里的人如遭电击一般狠狠颤了一下!
那古董印章是唐代上好的羊脂白玉所造,圆柱形,食指大小,柱体上面刻著非常细致的图腾浮雕纹路,上面雕了一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极为精细圆润的狮子,下面刻的是当时某位达官显贵的表字。
这样的东西是极为少见的,苏家能得到,还是因为苏南的奶奶参军时的一些机缘巧合的缘故。苏启航为了自家儿子的事情,给魅送了不少东西过来,这是其中最贵重,也是魅最瞧得上眼儿的一件。
只是这样珍贵的东西,到了魅手里,也没什麽好顾忌的。
他看了这印章就叫人找了个篆刻师傅,让他把下面那古人表字给打磨掉,然後又刻上了自己的名字,最後,把这简直连城的东西当做情趣玩具,用在了紫洛的那里……
这印章下面刻著他的名字,手指压著往里面推,它顶在紫洛身体里的那一点上的时间久了,那麽柔弱骄矜的嫩肉上,自然就会印下他的名字。
那是一种非常满足的感觉,就仿佛从里到外的把怀里这个男人都标上了自己的印记──连他身体的最深处也是。
刚才苏南所以为是阳光照射造成的潮红,其实也是因为紫洛身体里正含著这东西的缘故……
刚刚魅的这麽一顶一压,身体里面最脆弱而敏感的地方被完全掌握住,紫洛双腿彻底泄了力气,如果不是魅搂著他,他几乎就要栽倒在地板上!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极力忍耐著压抑著,带著深浅不一的粗重喘息,断断续续的问魅,“主人,您……您会帮他们麽?”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管这个?”魅低头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下又是一根手指挤进去,撑开那紧致炙热的甬道,两只手指稳稳地夹著那圆柱印章顶端的小狮子,轻轻旋动,接著又往里面压了几分,“你这同情心泛滥的毛病,什麽时候能改一改?”
紫洛被折腾得连说话声音都是抖的,那个地方被压制挑逗,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多余的话,可是却仍旧的坚持,“主……嗯呃……主人?……”
魅几乎著迷地舔吻啃咬著他颈侧白皙细腻的皮肤,知道那柔软的地方已经充血红肿才停下来,他看著那吻痕的目光深深沈沈的,眸子里带著毫不掩饰的炙烈欲望,但是他最终还是回答了紫洛。他声音因此而有些沙哑了,带著魅惑的磁性,危险而令人著迷──
“我刚才在屋里的时候接到一份传真,上面说君玘水米不进,吃什麽吐什麽,情况很不乐观。就算君玘还看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麽,但萧九也是浸淫在s里面这麽多年的人了,这种情况出现的起因,他自己应该想得明白的。他如果想要玉碎瓦全,那自然没什麽好说的了。但如果他想要他手里的人活,就必须做出让步。至於我──凭著苏家送的这个小印章,我也乐得送他们这个顺水人情”
强制(上)
眼看著君玘在马桶边吐的昏天暗地,戳破他粉饰太平谎言的萧九离却除了那怒极之下的一巴掌外,再没有把他怎麽样。只是打电话叫来了平时照看君玘的医生。
医生著急忙慌的赶来,里里外外给半边脸印著巴掌印子的男人仔细检查,最後得到的结论却是身体没有大碍,胃出血的症状恢复的非常稳定。
会水米不进吃什麽吐什麽,大概是神经上的原因。
下意识的抗拒和抵制,可能连君玘本人都没有察觉的,身体自发的一种反射。
这大夫是消化内科的权威,他说消化系统没有问题,就一定是准确无误的。可像他说的神经下意识拒绝的情况要怎麽治,权威的大夫却也束手无策……
只能靠君玘自己。想开了,也就没事了。想不开,一直这样,人是撑不了多久的……
话已至此,再没什麽好说的。
萧九没有让大夫离开,让人找了个房间把大夫安顿下来,以便随时待命。
而後,他们两个人就这麽一个床上一个沙发上的坐著,萧九离盯著君玘的目光幽深得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吸进去一样,而君玘在这样的目光下,低著头垂著眼抿著唇,浓密的长睫毛蝶翼似的轻轻颤抖,全身的皮肤肌肉都绷到极致……
其实君玘是害怕的。
就跟他对萧九离那种剪不开割不断的依恋一样,有一种调教师对奴隶根深蒂固的威慑紧紧地跟这依恋夹杂在一起,平时可以相安无事,一旦他感觉到来自主人的低气压,感觉到主人的愤怒,这种威慑就会爆发出来,变成恐惧……
但是他的样子安静而平和,那种心底发寒情绪,从外表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萧九离就是喜欢他这个样子,就算内心波涛骇浪,也不会搅乱外表的淡然宁静,也不会让人看著他,觉得不舒服。他是那种情绪绝缘体的体质,喜怒哀乐,仅止於自己而不会感染他人。
君玘其实很难对人敞开心扉,而萧九喜欢君玘这个样子,是因为他很大程度上可以清楚地读懂君玘的内心。
──因为人是他从小带出来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可是现在萧九离看著他,恍然间慢慢慢慢的觉得,这个人他竟然有些看不透了。
那一年的空白时间好像一层薄膜隔在两人之间,他透过那层遮挡看过去,觉得里面的人有些模糊的不真切……
这一刻,才终於肯承认,他们之间的有些东西,真的是在时间的洗刷下褪色了的。
萧九离一向是个自负的性子,其实,如果不是逼到了这个份儿上,他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可是,承认了又能怎麽样?这个人,他是不会放手的。
因此,连问君玘一句“你是不是还念著那苏家小子”这样的话,都觉得多余。他只是看看表,然後站起来,带著慑人的威压走到君玘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床上回避著他视线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的细瘦男人,“今天开始,你搬到我的房间跟我一起住。现在该吃晚饭了,你是想好好的吃,控制自己不要吐,还是想我让人逼著你吃,强制你不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