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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玘低垂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努力压下心里的抗拒,静默半晌,终於勉强平静下来,深吸口气,漠然照做。
他在跪下的时候眼角不经意间扫过苏大少爷此刻的脸,那表情与往日不同,夹杂了浓烈酒精温度的脸上,冰冷凉薄中看著他的目光竟是陌生而侵略的……
过气儿的奴隶一声不响的双膝跪在厚厚的软垫上,是那种内敛温顺且全无攻击性的姿势。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著,一声不响地抿著唇,低眉顺目的。
“你想走到哪儿去?我没让你走,你就化成灰,也得给我留在这里。”苏南说出的话冷定得简直不像出自一个醉酒之人的嘴里。那高高在上的年轻男人凉凉地勾起一边嘴角,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滑过君玘冰凉的光滑侧脸,轻佻的指尖勾挠著敏感的脖颈,然後来到喉结下方那个足以致命的要害上停下来,他迫使跪在地上的颀长男人仰头跟他对视,看进那双此刻澄净得半分波澜也没有了的茶色眸子,他漆黑的瞳仁逐渐被狂热的征服欲填满!──
“刚才不是想跑麽?这会儿怎麽这麽听话,不怕我了?”
君玘垂著的睫毛轻颤,他垂著眼,平静的声音诚实地回答:“怕。”
苏南捏著他的下颚审视著他,玩味儿的表情,一语不发。
君玘知道他是在等他继续回答。苏南刚才问了他三个问题,而他才只回答了一个而已。
他曲了曲手指,不敢扭头离开苏南的桎梏,只能被迫地接受男人形若有质的危险目光,微带叹息的回答:“只是因为明白了自己跑不了,所以认命罢了。”
君玘在心里奚落著自己方才那一瞬间想逃的冲动。不管是当初重回月光岛还是後来被带到重景声色,抑或是现在落在苏南手里成为他的所有物……他的命运,什麽时候由自己做主过呢?就算当初萧九离辞职带著他一起离开月光岛,虽是那是对他而言最好的结果,他也因此而喜不自胜,但这一切决定亦是由萧九离做主,又哪有人问过他的意思?再然後……又说出那番伤人的话,诡秘地丢下他闹失踪……
说白了不过是被玩弄的人偶,被操纵的傀儡罢了。何况他都已经是这个讨不到好处的年纪了,不认命,还能怎麽样?
“认命?”苏南放开钳制著君玘的手指,坐在上面夹杂著酒气的目光带著朦胧而露骨的情绪玩味儿地看著他,凉凉地笑著,“──那你就做点儿认命的事,证明给我看。”
苏南松开手的一瞬间君玘立即垂下头去,听到对方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已然因为认命而淡定的男人瘦削的身体猛的一抖,他接著刘海的遮挡在苏南看不见的地方使劲儿的闭了下眼睛,下唇内侧的嫩肉被他咬破了,淡淡的铁锈味在口腔中逐渐扩散开来,下一刻,他却最终还是抬起颤抖得停不下来的双手,动作滞涩地解开了男人腰带,拉开长裤拉链,病态苍白到几乎透明的修长手指颤动著伸向那最後的一件黑色内裤的时候,冰凉的指尖却被年轻男人干燥温热的手掌抓住了……
苏南皱眉盯著他,明显的不满:“你不是做了很多年b?怎麽技术还这麽烂?!”简直连他圈养在高山别墅里的学生妹还不如……
苏南从没看过君玘的那份档案。所以他当然不知道,他口中的这个“做了很多年b”的老男人,曾经有著怎样的身价,怎样的身份,以及……怎样的过往。
而君玘却只当他是在故意奚落自己。
手被苏南抓住了,君玘保持著跪在地上的卑微姿势仰头抬眼看他,却只是说不清意味儿的一眼,然後便重新垂头微微俯身,在头靠近苏南下腹的时候偷偷地深吸口气,然後用牙齿轻轻咬住棉质内裤的边儿上,慢慢俯下身去,将内裤一点点地帮男人褪了下来……
君玘虽然不知道苏南在性事上有洁癖,但是确实是存了一个试探的心思的。苏南平时对他态度不明,虽然偏执的独占欲很强,但是他却从没有在那双眸子里看见过欲色。所以他想赌一把,赌苏南如果骨子里不好男色只是对他一时起意,那麽这种方式,足够让他推开自己。
其实他这算盘如果是打在清醒时的苏南身上,是一定有效的。但是面对喝醉的人,尤其是喝醉了就跟衣冠禽兽似的一切遵循本能没有丝毫道理也毫无章法可循的苏南,他这算盘,却是真真正正的打错了……
棉质的内裤被他用牙齿拉开的时候,君玘偷偷的抬眼用余光瞟了眼苏南的反应,看见对方冷淡的脸色终於稍稍缓和的时候,跪在地上的男人心里却是猛的一沈!
转回眼,待到看清了眼前茂密草丛中那依然微微抬头的性器时,君玘简直能听到那一瞬间周身的血液猛然冻住、头脑一下子轰然炸开的可怕声音!
他竟然……对自己……真的……有……欲望!……
酒後乱性(3)【强制h】
他竟然……对自己……真的……有……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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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退路,君玘慢慢地张开口,却在头向著那微微抬头的欲望压低的时候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男人的气息,不违和,却很陌生。
君玘的脸色有点儿发白,但他还是将唇舌贴上去,忍下心底翻腾的挣扎抗拒,稍稍伸出温热的粉红色舌尖,试探著,在已经撑开的伞面上轻轻舔了一下,紧接著,轻启的唇瓣更大的张开,慢慢的、一点一点儿的将男人的欲望含进了三分之一……
顶端被温热柔软的湿润口腔完完全全的包裹住,君玘舌尖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和动作在那敏感的地方游走而带来的激烈快感令苏南微阖双眼,舒服地叹了口气。
月光岛每个区域的首席调教师亲自带的奴隶从来都是奴隶市场的极品,挑逗男人这种事情,只有愿不愿意,没有成与不成。
而苏南是一个在性事上没有丝毫不良癖好的,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普通男人。
所欲取悦苏南,对君玘而言其实并不困难。
君玘是不愿意的。但是他失去了萧九离的庇护,眼下的事情已经是退无可退,所以必须完成。
唇齿的小心摩擦,舌头的灵巧侍弄,口腔的湿热包裹、轻轻吸吮──苏南的气息逐渐粗重凌乱,满足的叹息与想要得到更多的催促从口中溢出,苏南的手掌不由分说的霸道扣住君玘後脑,按著他的头强迫他更深地吞入自己……
君玘也没有反抗。虽然有隐疾的膝盖此刻已经有些微微的刺痛,但他还是吃力地维持著自己的跪姿,弯著腰,俯著身,虽然眉头紧皱,却仍旧温顺地随著苏南的力道,忍受著坚硬滚烫的凶器紧紧压著自己的舌面摩擦过去,蹂躏著舌根带动胃里阵阵翻腾,最後戳到喉咙口……
窒息混杂著呛咳和干呕的欲望逼得他原本苍白的脸上此刻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他难受得额头渗出细密薄汗,但却生生压制著本能的想要将口内东西吐出来的欲望,为了能够早点儿结束这样无力的处境,只能握紧拳头按耐下痛苦,讨好地一次次将那已然昂扬怒挺的器官稍稍吐出,再整根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