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这样,这样把那东西拿出身体的过程还是让君玘吃尽了苦头。他整个人都在抖,抓著梳洗台的手指指节都泛青了,等到那个东西的一半终於离开身体的时候,他甚至再也无法保持站立的姿势,一下子就跪坐在了地上!……
跌倒的震颤波及到那个最脆弱的地方,强烈的疼痛逼得君玘眼前发黑连气都喘不上来,但是那样的动作却不能停下来。这种疼痛不能等,一旦停下来缓上一口气,接下来的疼痛就会仿佛被叠加了一样,越发的让人难以忍受。
於是他干脆靠著墙跪坐在地上,死死咬著嘴里毛巾把痛苦的声音都压回去,颤抖的手指一点一点的继续著刚才的动作,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勇气和力气,才把分身里面的按摩棒极其小心的轻轻扯出来……
把这些东西都摘掉的时候,君玘整个人已经完全瘫软在地上,半分力气也提不起来。
浴室瓷砖上很凉,花洒水流当头淋下,身上血污被冲洗干净的同时,丝丝凉意从膝盖传遍全身,让君玘只觉得冷得彻骨。
他已经不年轻了,即便萧九离再注意他的身体,曾经经年累月的调教训练也给身体造成了很大的负担,到了将近三十的年纪,他开始变得体弱多病,膝关节更是受不得半点儿寒气,一到天气潮湿寒冷的时候,总会酸疼的让人难以忍受。
他扶著墙试图站起来,就在这时候,年轻男人不耐烦的声音透过浴室的门清晰地传进来,“我说你怎麽回事儿,洗个澡也这麽久?”
他当然不知道君玘刚才经历过怎样的折磨。大少爷的心性,总是不会迁就别人的。
君玘把一直咬在嘴里的毛巾拿下来,轻叹口气,扶著墙慢慢站起身,连擦拭身体的力气都没有,随便拿浴巾揉了揉头发,披上柜子里放著的毛巾浴衣,把中间的腰带系紧,闭了闭眼,推开门走出了浴室。
──他不知道他接下来会面临什麽样的处境,但是面对一个看起来连s工具都讨厌的年轻男人,总不至於比面对刚才那三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糟糕。
苏南的愤怒
──他不知道他接下来会面临什麽样的处境,但是面对一个看起来连s工具都讨厌的年轻男人,总不至於比面对刚才那三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糟糕。
──
君玘从浴室出去的时候,正是苏南等的最不耐烦的时候。
他的手机方才被君玘撞过来的时候摔坏了,这个房间里连个电脑电视都没有,不断从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听得这没东西可以消遣的大少爷心烦意乱。
当浴室门被推开的时候他就皱眉用不悦的口吻质问:“我让你去洗澡,没让你去跑马拉松!你是跑到国外去洗了?是不是我不叫你你还不打算出来?”
君玘虽然体力不支,但精神状态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他从浴室出来,扫了眼仍旧靠床坐著的怒气不小的年轻男人,想了想,还是在门边站定,面对一连串的诘问,淡漠地开口,只回应了两个字,“──抱歉。”
那还带著嘶哑的声音低沈而冷淡,尾音带著轻微的颤动,跟拨弄琴弦留下的余音似的。
这两个字却奇异地浇熄了苏南的怒火,他抬起眼来看离自己远远站著的男人,目光最後不自禁地落在了他因为浴袍腰带束紧而显露出的狭窄腰线上──
“到我身边儿来。”
君玘看著他锁在自己腰上的视线,知道既然到了这里,自己躲得了这次也逃不过下次。静默片刻便不再挣扎,默然无声地依言走到苏南身边,低头平静地看著仍旧稳如泰山般坐在床上的青年,言简意赅,“您想我怎麽做?”
他的主人曾前前後後一共花了五年的时间来让他适应月光岛外面的社会,这是非常有成效的。因为到了现在,他可以以非常正确的方式地跟其他人毫无障碍地交流。除了在萧九离面前,否则即使是跪著,也不会让任何人觉得他低人一等,是个奴隶。
“想你怎麽做?”苏南挑眉偏偏头,声音带著玩味儿的轻佻,“我用那三个七楼的孩子换回你一个地下一层的老男人,你总得让我觉得──物有所值。”
他的尾音轻轻上扬,仿佛在无形中划出了一个圆润的圆弧形,那种带著些玩弄意味儿的优越感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是一种从没体验过生活苦楚的人才会有的态度和语调。
君玘低头静静打量这个男人。他还很年轻,脸上的已经隐隐的的显露出锋利线条和深邃的轮廓,眉宇间透著执拗而霸道的味道,身上骨架已经长成,肌肉和骨骼的比例看起来恰到好处,呼吸间清晰地透露著娇生惯养的上位者从小养成的侵略气息。
君玘不知道怎麽应付这样介於叛逆与成熟之间的年轻男人,沈默了下,然後做出了最无可辩驳的动作──尽管手指有些僵硬的颤抖,但他还是解开腰带,脱掉浴袍,忍受著膝盖针扎一样的痛楚,在苏南身边跪了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快点。我的体力恐怕支撑不了一整夜了。”
苏南生活圈子里的这帮二世祖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个个都是什麽新鲜玩什麽的主儿,s这档子事儿,苏南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他没有这方面的爱好,朋友之间偶尔说起来,他也只是不怎麽感兴趣的一笑带过。
再加上他这人洁癖的厉害,声色场所的应招男女一个不碰,自己在近郊别墅倒是养著个偶尔出出火气的情人,但人家也是个水灵灵的美貌小姑娘。
而现在,虽说刚才在路上救下他的时候已经把这男人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了,但那跟现在不一样,刚才他还觉得这是个挺漂亮的男人让他挺感兴趣,而现在这个挺漂亮的男人对著他脱掉衣服跪下来的时候,他却全身不舒服。
刚退下去的火又升起来,面对著白皙皮肤上青紫伤痕遍布的男人,看著这人弱不禁风的身体,忽然之间就觉得一阵热流从下体翻涌而过,根本没有施虐欲的他竟然忍不住的想把眼前这人抓到怀里狠狠蹂躏一番……
这感觉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过。现在忽然冒出来──而且还是面对一个地下一层的、过气儿了的b!
这种认知让他莫名其妙的愤怒。
他分不清那是在气自己的身体和情绪不受控制还是恼怒这个男人的自甘下贱──或者两者兼而有之。但不管怎麽样,他都觉得这样轻车熟路脱掉衣服跪下来的君玘,辜负了自己原本的一番好意。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救了个人,把人家当人看,而人家自己却愿意做狗,顺带著把他刚才的好心都一起作践了一样。
──苏南这个人自我的厉害,难得有好心的时候。但他要做了好事,对你好,你就得收著,你要是不收,那就是作践了他难得的好心,驳了他的面子,然後他会不开心,他不爽了,这种情绪就得发泄在你身上,你就会倒霉。
於是当君玘跪在他身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这苏大少的声音立刻就冷了下来,“你起来。我不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