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行“没事,不过就是一个坐牢一个进坟而已。”
顾之行终于不再袖手旁观,走过去,一手按住一个肩膀。
“我饿了。”顾之行语气诚恳,“先点菜吧。”
周如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机扔过去,嗓音沙哑,“我要吃狮子头”
李寒山“”
你们有兄弟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李寒山再次感到了震撼。
不过好在顾之行的话确实有用,她说完后没多久,两人居然能心平气和地坐在同一桌了。
周如曜烦躁得开始磨牙,“到底有什么事不能用手机说啊,非要来这一趟。”
“你当我想看你这张脸一样。”
周玦语气嘲讽。
他们彼此之间的氛围实在是过于针尖对麦芒,以至于李寒山连和稀泥这种事都不想做。
李寒山低头抽出了一本书看,又听见周玦清朗的声音“阿行,给你。”
他有些好奇,抬头。
周玦将一封颇为装饰颇有些花哨却又显得庄重的信封递过顾之行,他低声道“下周二。”
顾之行打开信封,取出来一封邀请函,盯了几秒,又看向周玦“恭喜你。”
周玦“嗯”了声,没多说什么。
李寒山斜睨了一眼,隐约看见是击剑的字样,意识到这应该是在邀请阿行去看比赛。
周如曜显然也清楚,他甚至都没抬头,只是趴在桌子上摇头晃脑,“好了好了,送完了赶紧滚吧。”
“放心,我也不想多看你一眼。”
周玦转身准备离开。
他走了两步,却又停下,转头看向他们三。准确一点地说,是看向顾之行与周如曜。毕竟从进入教室开始,他似乎就刻意亦或者无意地忽略李寒山。
周玦道“对了,关明月后天要回国了。”
顾之行愣了下,少见地笑了声,“嗯。”
周如曜看着桌面,手指点了下桌子,没说话。
周玦喉结动了下,转身走了。
门合上出咔嚓声,教室内却一片安静,窗外的秋风几度将树压弯。
李寒山敏锐地察觉到关明月似乎正是促使他们如今清楚突变的原因,他沉默了几秒,有些犹豫是否要问出口。
但没等他问,周如曜与顾之行的对话便已让他初初勾勒出来了这位关明月的印象。
周如曜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脸贴在桌上,就这样侧着头看顾之行。
周如曜道“当时她不是说想定居国外吗怎么又回来了”
“不知道,也许只是乡愁”顾之行低着头看手机,道“你怎么显得这么忧愁啊,我记得你们玩得不也挺好啊”
“可是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过了。”周如曜的脸被桌子压得变形,又道“再说了,我们从小都跟兄弟一样相处,谁知道原来她是你联姻对象之一啊”
之一
李寒山细想了下,也理解了。这应该只是有这个意向,但并未定下。
果然,顾之行回答道“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觉得别扭,再说了也没成啊。”
李寒山道“所以现在的未婚妻另有他人”
“现在没有。”周如曜看向顾之行,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不确定,“没有吧”
顾之行沉默了几秒才道“其实,上周我跟刘家的千金见面了来着。”
周如曜“草,上周二是吧我就知道叫你打游戏你不来,你公寓也没人你果然”
“不过没成。”顾之行扼腕叹息,“因为她说我说的笑话不好笑,我就走了。”
周如曜“那这人不行啊,怎么会觉得不好笑呢不能处。”
顾之行“就是啊,这个笑话我想了很久,还没给你们说过。”
李寒山“不了,不用和我说了。”
他正想起身离开,然而为时已晚,因为顾之行伸手拿起来了他的书。
李寒山“你要干什么。”
顾之行又从口袋里掏出了点烟器,“坐下来,不然人质不保。”
周如曜凑近了书,黑眸阴戾,“你哭啊,叫破嗓子也没人来”
李寒山“你们几岁了,能不能正常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