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晚霰跟在唐棠的后头,一言不。
“你怎么像个木头?”唐棠语气有些不悦。
“怎么跟了夏抑这种有钱男人,还不开心吗?”唐棠摘下墨镜,用调侃的语气来试探杭晚霰。
唐棠的视线并不温和,反而带着几丝锐利的审视。 杭晚霰脸色平静得像是一滩死水,她和唐棠对视,只是真诚地反问这位女性长辈:“那您嫁给夏抑的爸爸,开心吗?”
一句堵得唐棠哑口无言,所有的火药味瞬间被驱散了。
唐棠眼珠子灵活地来回朝着杭晚霰打量,她见杭晚霰穿着朴素,脸上未施粉黛,眉眼柔和,没有攻击性,外表看似乎是个内敛人,可是……就是不知道性格是不是了。
唐棠她不确定杭晚霰是不是一个贪钱的女人,也不知道杭晚霰,是不是为了钱和夏抑在一起。
可是唐棠又想了想,夏抑这种没人要的货色,也只有金钱这个优势,才能让别的小姑娘贴过来了。不然谁会理一个疯子?
这个想法,唐棠甚至有些自嘲。
唐棠有了几丝不确定性,嘴上却下意识软了下来,“当然开心啊,尤其是当寡妇的这几天,开心极了!人到知命之年的三大喜事,升官财死老公,我占了两件,能不开心吗?”
唐棠放声大笑了两声。
“真好,羡慕你的开心。”杭晚霰似乎真的,在为这个之前还不认识的女性长辈而高兴。
可唐棠听到这话有些不舒服,难不成她也想当寡妇吗?
唐棠不知道夏抑和面前的这个年轻女人具体生过什么,不过她知道以他儿子那个阴森难搞的性格,伴侣想必也遭罪极了。
或许这个叫杭晚霰的女人,和她一样是个可怜人。
不过她和夏抑做了交易,现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这辈子最怨恨的人已经死了。现在回过头来,还有人在原地等着她,未来的几十年,她不打算继续折磨自己了。
她唐棠得去享福了。
所以唐棠她不会掺和夏抑和这个女人的事情,她毕竟现在和夏抑一个阵营,要维持表面上的母慈子孝。
唐棠扫了杭晚霰一眼,忽然失去了对其探究的欲望。
同时她感到庆幸,到了这个岁数,她才能脱离了夏家的这个泥沼。她不想再沾染一丁点污泥了。
唐棠只是在院子打量了这栋房屋,忽然觉得有几丝冷气钻进她的衣领里,她没有进入客厅,也不打算进去了。
当唐棠望向了杭晚霰时,她惋惜杭晚霰在这样的年华,遇到夏抑这样的疯子。
“如果逃不掉的话,不妨做一个贪图享乐的人来麻痹自己也好。”唐棠对杭晚霰提点了一句。
唐棠戴上了墨镜,离开了这里。
空气中最后一缕柑橘味也消失无影踪了。
可是,杭晚霰和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