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不。只是,”我想了一下,“安室先生,是有朋友喜欢吃这种口味的芝士蛋糕?”
“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习惯性推测。它的口味实在不像一个刚推出来的新品。”
从头至尾都充斥着个人色彩。
只为满足一个人的口味的芝士蛋糕。
我最后的神情是古怪的,“加了波本酒和榴莲。”
因为是波本,所以芝士蛋糕里加的波本和榴莲,如果是黑麦威士忌,那么就是黑麦和榴莲。感谢组织是个酒厂,顺便感谢一下波本,这么让人头皮麻的芝士蛋糕,他还能做出来比较正常的味道,还有着正常的外形。
我甚至怀疑组织是个厨师训练营。
“这个……”
系着围裙在准备第二天的食材的安室透,用不好意思的表情说着,“梓小姐当时说芝士蛋糕,下意识的就做成这样了,长岛君当时会很困扰吗?”
“让我困扰的是换了新的厨师,而不是蛋糕的口味。”
下意识是个很有意思的词。
咖啡厅里让他做这种蛋糕的人不止我一个,看到我时有“下意识”,长岛赖光与我的马甲号利口酒可完全是不同的类型。
利口酒是我上个世界马甲号一样的眯眯眼形象,我还恶趣味的给自己弄了一个呆毛,人设是因为胆怯而将卧底任务当成游戏的自欺欺人类型。
连眯眯眼也只是为了掩盖他人在眼前死去时从眼睛里表露出的害怕。
一无是处的利口酒。
最后也因为知道自己一无是处,所以干脆的给自己的卧底游戏打出了gameoVeR。
让我想想退场时的场景。
是经典的三选一。
在苏格兰,波本和黑麦中选一个卧底出来被狼人琴酒刀,结果另外一个狼人利口酒承认自己是预言家。
于是利口酒被琴酒带走了。
“高难副本,还是老玩家先去开荒好了。新人就别凑热闹了。”
琴酒是见不到这样的我的,一副若无其事语气轻松的模样,实则干的是送命的事情。而且更蠢的是,送命只是为了洗脱别人的嫌疑,让他从怀疑名单中消除。
我要是让琴酒知道这件事,大概会被扯着走,然后头被按在洗手台上,被*枪抵住,听他语气森寒的:
“这么想死,我就送你一程!”
为什么是洗手台?
因为卫生间是一个适合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利口酒和长岛赖光相似的地方不多,他们是不同的类型,能找到对方影子的,只有利口酒的最后一面。
睁开了眼睛,表情冷淡,用情报化解了困局的姿态。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利口酒。
会这么想也正常,会认为他活着……
那句“开玩笑的,只是去表演一场魔术”并不是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