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是暴君。
心硬如石,在谈判桌上想着的永远不是与人为善,而是,你出什么东西,要我做什么,明码标价,不谈交情,只谈利益。
至于家臣?
怎么说呢,我只需要愚忠的,不需要智囊,也不需要怀疑我的勇气。有经验的继国家主说我这样不行,我睨着他,“不行就不行吧,反正我只想看着顺眼。”
家臣不重要,他们只是命令的传输器,重要的是继国城池,维护城池内的稳定展。这是根据我的特性来的最适合我的展道路。
我被背刺的次数太多了,所以只喜欢听话又傻的,装傻的话也行,装一辈子不出格就是个真傻子。
看似很乱来的举动,纯粹是为了以后的展考虑,谁叫我可能有百分百被背叛的技能呢。
来个傻的,搞事也难搞一点。
我在继国家主面前是日常拿着短刀笑眯眯威胁他的大逆不道的儿子,是在半夜掀开他被子让他起来干活的无良剥削者,也可能是仇敌。
“在利益诉求一致时,仇敌意外的好用。”
“你当我是仇敌?”
“别想太多,我不把你当人的。”
继国家主的苦难日子开始于他将缘一送走后,我没了缘一一直黏着,就能尽情搞事。为什么不在缘一面前搞事?
缘一有如此才能,日后肯定会有出息的,保持一个好哥哥的形象,很有必要。
继国家主在一边泼冷水:“你以为缘一以后会记得你?”
当然不。
如果我不做什么事情的话,不记事的小孩子会轻易将我忘记的。他们以后要经历的事情太多,谁会记得一个平平无奇最后还疏远他的兄长?
换我,我肯定不记得。
但是缘一会记得。
就算他记忆模糊,没了小时候的滤镜,外界也会让他想起我来的。
无论是以后跟我一样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的人,还是觉得他性子太过麻烦而编排他的人,他都会想起我。
我是他哥。
还是可以让他感觉他自己天赋只是还行的哥哥。
他那里有些费力的招式,我可以很轻松的复刻出来。我们两个可以在他三叠大的房间里悄咪咪的玩双六,他输得很惨,但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正常孩子。
能看到那些东西是很简单的事情,因为他的兄长不用看到也能做到。老师说他厉害,然而能够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表现出一点不同的兄长,比他还要厉害。
可能是童年的记忆太过美好了吧,我面前的剑士长着皱纹的眼下落了两行泪。
他问我,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有想要做的事情,需要比人类更长的寿命。”
我甚至能说出来“为民除害”的,不过缘一没给我机会。
年老的剑士比不上我这样的鬼。
他斩出一剑后我们说了会话,没头没尾的,他就死去了。
第2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