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離聽出了濃濃的嘲諷意味,烏黑的眉尖皺了皺,手臂收的更緊。
正是下工的時候,街上的人聽到笑聲,都肆無忌憚地向這一對男女身上打量。
感受到那些視線,沈千離表情略顯不悅,手掌遮住懷中女人的臉,黑眸掃過……
宛如實質的冰冷目光將想編排他們的人冰的一個激靈,不敢再看了。
江憶的臉幾乎都埋在他手裡。
他體溫似是比常人偏低,即使過了冬,手還是冷的厲害。
指若寒玉,如琢如磨,沾滿了獨屬於他的味道。
可惜,那初聞時驚艷的冷香,到了此時此刻,竟刺鼻的厲害。
刺的鼻酸,心酸,眼酸。
只能咬了牙,吞了聲。
傻丈夫走路一向是漫不經心的,不知是自己頭太暈,還是太沉,江憶感覺到他今日走的格外慢,就在快要昏睡過去時,突然感覺到他頓住腳步。
透過指縫看到一襲白衣,白衣人指向她……以江憶對飛殤的了解來看,他應是讓傻丈夫把她放下來。
飛殤的職責就是保護她,許是察覺到有危險,所以要親自護送。
她聽到傻丈夫輕輕吐了個「不」。
丈夫抱妻子回去實屬正常,江憶也沒察覺出哪裡不對。
那知,少年眉眼冷凝,毫不猶疑地拔了劍!
她瞬間驚呼出來,方要阻止,傻丈夫卻輕飄飄的後滑一步,躲開了這一劍!
飛殤的武功如何,她自是知道的,剛才那一劍多快多疾,她也是知道的。
她沒想到,傻丈夫居然這麼輕鬆就躲開了飛殤的招式!
少年劍勢如閃電,傻丈夫沒有武器還抱著個人也躲得遊刃有餘,手臂四平八穩,一點顛簸都感受不到。
他分明是會武功的!
驚訝、錯愕……江憶酒醒了一半,無數回憶碎片在腦海深處升騰、盤旋:監牢里他無意撓的後頸,公堂上他沒有預兆發的瘋,找墜子時他恰到好處的肢體接觸……
最後化成了一個荒唐又真實的念頭。
他不是傻子。
傻丈夫不是傻子。
沈千離不是傻子。
反之,是一個極善於偽裝的、心思深沉的男人。
一股冷意從心底迅蔓延周身,江憶一點醉意都沒有了。
她推開沈千離的手,跳下地。
飛殤怕傷了她,倉促收勢。
沈千離手垂在兩側,「唔」了一聲。飛殤出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偽裝不下去了,他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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