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沈千離還是覺得自己腦袋上冒出一團綠光。
以前的「江憶」也就罷了,本來就是為了偽裝才假扮成夫妻的身份。
這個冒牌貨可不一樣,她一直以為他們是真夫妻的。
而在他們是真夫妻的前提下,她還遮遮掩掩的給別的男人做衣裳,可不就是給他戴了頂綠帽子麼。
沈千離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是個男人都會不舒服吧。
長腿唰唰唰走到門前,不帶好氣的拉開門,沈千離一腳踏進門檻,另一隻腳頓在門外。
忽然發現,他竟然被這種小事影響到了情緒。
一個棋子而已,她想什麼、做什麼,跟他有甚關係?
春丨藥真是傷身又傷腦。
也不知道在否定什麼,沈千離搖了搖頭……
熟練地進入到傻夫角色里,熟練地招呼出軌女人:「娘子,睡覺,嘿嘿。」
「臉和腳洗好了嗎?」江憶關上窗,「這幾天潮,衣裳容易濕,勤換著點。」
嘴上關心我,心裡還不是在想別的男人。
沈千離冷眼看著她,想答「是」,可不知怎麼的,出口就變成:「沒有換洗的衣服。」
江憶以前看過傻丈夫的衣櫃,雖都是黑色的,分辨不清哪件是哪件。但也有許多,絕對到不了沒衣裳可以換洗的地步,難不成是全都燒毀在那場大火里了?
自從安頓到長亭後,自己好像真的沒管過傻丈夫衣食,江憶為這個發現慚愧不已……
自從床頭拿了衣,遞給他低聲道:「是我疏忽了,千離,正巧給你做了一件的,你試試看。」
原來這衣裳不是做給別人的?
原來是……做給他的?
手上衣服墨色流轉,沈千離自己都不知道,聽到這句話那一刻,他繃在面上的假笑瞬間生動了。
「嘿嘿,謝謝娘子。」
江憶就在他對面,對他表情變化看的一清二楚,心知他很開心,自己便也不由愉悅起來。
笑著催促:「你且試試。」
料子是最珍貴的雲錦,裁剪和縫製無一不體現出設計者的用心,領口用最細的銀線繡出流雲圖案,與腰帶上的雲紋相得益彰,就是針腳略顯生疏。
沈千離想起來,這女人從沒碰過繡架,應是不會刺繡的。
是為了他特意學的?
算她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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