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寒不知道小姐哪根竅開了,臉皮還厚了起來,無奈道:「小姐不無理,我把水桶打翻了才是無理,我再去拎一桶。」
「不用,我洗好了。」江憶打開衣櫃,挑挑撿撿,始終覺得小繡娘的衣服過於清淡,最後翻出一件淡粉色小襖,勉強算是能提提氣色。
這具身體才二十歲,江憶回想起自己青澀的二十歲,決定以後怎麼水靈怎麼打扮。
竹寒也幫著江憶一起穿,繫到胸前盤扣時,竹寒一聲尖叫把江憶嚇了一跳。
「小姐,你的墜子呢?」
墜子?
竹寒目光落在江憶脖子上,江憶不難猜出自己弄丟了一條項鍊。而且項鍊的墜子還很珍貴,值得讓竹寒如此大驚失色。
回想昨日,她在公堂上待了那麼久,即使掉在那裡也會發現。
後來沒有什麼劇烈動作,直到晚上去書房,沈千離把她抵到牆上的動作可能會甩掉項鍊。
江憶不好意思告訴竹寒原委,隨口扯了個謊:「我怕洗澡弄濕,先收起來了。」
心想,這兩天趁沈千離不在去看一看。
竹寒舒了口氣:「那就好,您務必要妥善保管,因為它——」
竹寒壓低聲音:「因為它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
她的語氣鄭重,江憶又不能問,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等全都穿戴好後,江憶在屋裡轉了幾圈,咬牙走到書房,忽然泄了氣。
那男人靠在牆上,一身黑衣皺巴巴的,一看就是在狹小空間裡縮了一宿,正往正房的方向望。
他是在想娘子吧。
但江憶管不了他的想法,她職業病犯了。
這衣服、這披散的頭髮,怎麼對的起江憶這個便宜娘子!
「過來。」江憶把他叫到書房裡,找到一條黑緞,三兩下給他束起了發。
他的頭髮又粗又硬,都說頭髮粗的重感情,頭髮硬的極執著,也不知道如果這個人不傻的話,會是什麼樣子。
江憶摸著下巴,只想到了一個俗氣的評價,禍水。
「換件衣服就過來吃飯。」江憶囑咐道。
早上是清粥小菜,非常符合江憶胃口,她喝了碗熱粥便施施然起身出門。
看母親要走,阿晗放下碗,撲到江憶身上。
江憶被他抱的邁不開步,笑道:「阿晗乖,娘要出去賺錢,你和姨母在家裡玩好不好?」
對,工作狂人?不上班不舒服斯基江憶,穿過來的第二天,便要自力更生出去幹活了。
這不怪她。一是因為她自己也不是閒得住的性子,二是這一大家子人要等著她養呢,她可沒指望沈千離能拿回錢來。
那男人,細皮嫩肉的,長成那個樣子,江憶心道,還是別讓他出去做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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