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厉以轩一年,安可很少在厉家见到他。
传言他心机深沉,手段残忍,年仅二十六岁就已经建立起属于整个厉家的商业帝国。报纸和媒体不惜用最狂妄的词汇形容他,他的决定不仅会影响当今的局势,甚至会引发整个亚太的海啸地震。
下巴重新被攥住,安可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一双眼。
“没想到你和我那个愚蠢的弟弟结婚一年,他还没有碰过你?”
“是他有什么隐疾,还是说你太倒胃口,让人连这方面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我忘了,”他露出森白的牙,毫不留情地戳破安可一直掩饰的自尊,“你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他语气中的讽意让安可难堪地闭紧了眼。
厉北弦的目光落在她的脊背上,原本光滑的皮肤,现在上面充斥着吻痕,还有数不清纠缠在一起的鞭伤和淤青。
有的新,有的旧,奇异的糅杂出一股美感。
“看来那个废物这么多年还是没改变,喜欢虐待人。”厉北弦冷笑一声。
安可狠狠颤抖了一下,仿佛回忆起厉以轩那个疯子加注在她身上全部的痛苦。
他不会碰自己,但是会让她脱光了衣服跪在他面前,承受着所有的暴力和恶行。
直到签下离婚协议书的前一天,她还被迫承受了厉以轩单方面的殴打。
大概是顾忌着第二天要领证,所以没有伤到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安可不明白,她好不容易逃脱了魔窟,转身又落进了另外一个。
“要怪,就怪你姓安,”厉北弦不再掩饰眼里的疯狂,捏着她下巴的手不断用力,拇指重重印在她脸侧,轻柔又狠戾地说道,“怪你毁了安暖的一辈子。”
又是她。
绝望涌现出来,安可再也忍不住,声嘶力竭大喊:“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为什么被选中的是我……”
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倾泻在她身上。
一份文件被甩在她身上,厉北弦没有回答她的话。
“做我的情f,直到我满意为止。”
“我不同意!”安可想也没想就拒绝。
厉北弦冷笑一声,拨通了一个电话。
几分钟后,安父的声音在那边响起,他痛苦哀嚎着,拳头落在身上的沉闷声音通过扩音器清晰可见的传过来。
“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了,我要死了……”
求救声渐渐微弱,直到再也听不见。
“死了?”安可听见一个声音问。
“哪那么容易,昏过去了,”电话那头传来脚步声,然后是水泼出去的声音,“醒了就接着打,这是厉少的吩咐……”
电话被掐断。
“你当然可以不同意,但你的父亲就没那么好运了。”厉北弦慢悠悠说。
“你这是犯法!”安可想不到,在法律森严的监狱,厉家的手也可以通到那边去。
“你不怕……你不怕安暖知道,恨你吗?”绝望的泪水涌现出来,被男人毫不怜惜地擦掉。
“乖女孩。”大手摩挲着她的发,随后用力一扯,迫使她抬起头,对上屏幕中那个交缠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