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把在場的弟子們噎住了,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話反駁他。
兩道視線在他說話時就一直凝視著他,看他坦坦蕩蕩反駁那些弟子說話,清澈的眼眸明亮又好看。
頭頂的楓樹「嘩啦啦」作響,一聲清脆的掌聲響起來,一位修為已達元嬰境界的修士從樹上跳下。
映入眼帘的是一張英氣十足的臉,劍眉星目,有些敞開的衣衫露出大片的蜜色肌膚,八塊腹肌若隱若現。
他拿著一把漂亮氣派的寶劍,給人的感覺邪氣肆意,看身形是位身姿挺拔的男修。
柳墨軒心下一驚,這個人隱隱約約在書里有寫過,此人對葉景澈有朦朧的好感,還想硬搶過去做道侶差點得手。可奈何他那位美強慘大師兄葉景澈手握逆襲劇本,把他打的落花流水斷送他的所有念想。
柳墨軒:男主文真的爽了。
「蕭山闊,你不是遊山玩水去了,今日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一聲犀利的質問,柳墨軒看見紅衣似血的盛郁和那個叫蕭山闊的元嬰修士打了一個照面。
雲鏡之地的各位長老尊者面露不悅可以說臉色很難堪。
眾弟子對這位突然出現的尊者完全沒有印象,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元嬰期的尊者。看樣子這個人惹的所有尊者長老們不高興了。
蕭山闊一躍,飛到那幾位尊者所在的關月台上俯瞰萬名弟子:「我玩夠了想回來看看有何不可?」
一白衣長老氣呼呼地摸著鬍子道:「你早被剔除師門了這裡不歡迎你!」
「殘害同門之輩,誰敢留你?」
盛郁倒是看戲一樣問了句:「當年十二峰大戰魔谷萬名魔族,你為何不前來營救反倒和魔修在一起?」
那人放肆大笑,覺得他們這些人很是可笑:「那日我被遭受毒手被那兩個魔修救了,我解釋沒有人聽,怎麼怪到我頭上?」
「魔修會救我們這些修士,真的是無稽之談!」那個白鬍子長老拄著拐杖敲打著地面,分明就是全然不信他的說辭。
「不辨是非,就妄下定義這就是所謂的正道修士。」蕭山闊冷哼一聲,不再理睬他們。
饒有興的目光像是豺狼虎豹,他大步走到柳墨軒面前一字一句道:「小修士,還是你明是非,比這些老頑固好多了。」
在柳墨軒身側沉默不語的葉景澈眸子冷的像染了寒霜,他手按在柳墨軒的肩膀上用了力氣。
此人來者不善。
「放心,我脾氣很好,不會對他怎麼樣。」蕭山闊眼睛越過柳墨軒,意味深長地看著葉景澈那俊俏的臉說了這麼一句話來,「你比起他更有意思。」
此話一出驚的在場的弟子慌亂,這個人不會對他們冰清玉潔的大師兄意圖不軌吧!
「蕭山闊不要太放肆!念在昔日情分,我不希望對你動手!」宗主也面色凝重警告不知分寸的男修,葉景澈可是他們要好好栽培的弟子,還指望他飛升上神。
蕭山闊雙手舉起邪笑地看著葉景澈,往後退了一步,在幾位伺機待發的尊者警告下消失於青煙中。
大會被突然出現的元嬰修士攪亂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柳墨軒思緒萬千,此人出現又和原文接上,也是這樣的場面這人調戲葉景澈只不過多了一個他,按照之前劇情他早死了。
扭轉乾坤的是他的結局,他是才是小說的關鍵。
「宗主我們幾人一致認為柳墨軒有問題。」一道鏗鏘有力的話打破了局面,「他認為魔修不是壞者,不應該就此殺死。」
見柳墨軒的話被曲解李鶴也氣了,這些人居然扭曲事實,實在是過分。
李鶴站出來跪下行了一禮擲地有聲:「宗主根本沒有這種事情,他們這是污衊。」
「你和他一夥的自然為他說話。」那個弟子不善道。
先前的和柳墨軒等人同峰的高挑女修也開口了:「稟明宗主,柳墨軒之前入魔被邪祟俯身,自然為邪魔說話,或許他邪氣還沒除盡。」
「鳴遠仙尊已經為他證明,你這是質疑仙尊的話嗎?」李鶴一遇到柳墨軒的事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也不唯唯諾諾害怕了。
女修被嗆住了,不知道說什麼。
「宗主,我覺得……」
玄天宗宗主被吵的腦袋都要大了,這些個弟子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他道:「既然鳴遠仙尊都為他證明,不用再說了。」
他很快遣散雲鏡之地的弟子,並且囑咐各大門派的尊者管好自己的弟子和門派的大小事務,做好抵禦魔族的入侵。
回峰後柳墨軒被那幾個大會上懷疑他污衊他的弟子惡狠狠颳了一眼。
有人覺得柳墨軒讓他在大會丟了顏面,想裝作不經意對他出手,結果太過於做賊心虛被葉景澈發現。
那名弟子哆哆嗦嗦地行了一禮,收回指尖藏著的暗針緊張兮兮地道了句,「大師兄。」
在他抬眼時撞見那雙深褐色接近暗紅的瞳眸時不由自主地寒毛戰起,那紅像極了舐血的毒舌,伸出泛著寒光的獠牙。
大師兄第一次給他這種感覺,那種可怕的壓迫感,讓他想跪地求饒。
「大師兄我還有功課未完成,先行一步。」腳步飛快仿佛有野獸在他後面追趕。
柳墨軒面對反覆無常的找茬弟子一臉問號:奇奇怪怪的。
而他身後的李鶴從雲鏡之地回來時就眼神躲躲閃閃,緊緊跟著柳墨軒,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