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低頭看著他,嘴唇形成了一條線:「一臉狐媚樣,你以為我是那些道心不穩的修士嗎?」
柳墨軒頓時想對他翻白眼,這個人腦子是真的有問題,他怎麼就一天到晚勾人人了,再說了原主之前也就勾引過大師兄吧!
「你有病就吃藥!!」
那人扯住柳墨軒披散的頭髮就往下拽強迫性地讓他仰頭:「你之前有求我時可是喚我梁旭師兄,妄想爬我的床還記得住嗎?」
「滾你媽的!就你老子會爬你的床?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柳墨軒感覺頭皮都被揪起,疼的厲害,完全顧不得什麼。
梁旭一聽他罵自己也惱了,硬生生拽著柳墨軒按到樹上掐住他的脖子,「我沒空和你扯皮對罵,記住我們的要緊事!今日必須奪走葉景澈的氣運!」
他咬牙切齒道:「拿不到氣運,你就做好死在秘境裡餵靈獸的準備!」
柳墨軒聽到重要信息冷靜下來。現在小說劇情走向已經因他的到來被打亂,所有事情都有了自己的走向。
原本早該死掉的他僥倖苟活,打破了之前的種種局面。小說還是那個小說,只不過往後的劇情可能再也不會按照規定的走向演繹。
他得為自己活命做打算,走錯一步可能就是死路一條。
這個人他是想起來了,梁旭就是搶奪葉景澈氣運之人,也就剛剛突破金丹,到最後氣運沒搶成被葉景澈打個半死。還有一個是奪取妙息果之人並且成功了,是一個叫文夏的金丹初期的修士,手段還是了得靠此果一躍進入金丹中期。
不行不行,面對明顯比自己厲害的人他得示弱賣慘,不能這麼強勢。
柳墨軒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瞬間紅了眼。他嗔怒瞪著掐著他脖子的男修委屈的幾乎要掉眼淚。
「知道了,我又沒說不做。你一上來就詆毀我羞辱我換做是你你會不發火嗎?」他控訴著對方可恥的行徑。
面對跟神經病一樣多變的人,梁旭暴躁地一拳打在大樹上,拳收回時樹身上留下一個冒著黑煙的洞,蠻力震得樹葉「嘩啦啦」落了一地。
「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他警告道。
柳墨軒心裡早把這人罵了八百回,變著花樣不重複。
「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和我們一道,做什麼都要聽我們安排。不要想著逃跑,否則你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秘境裡面弄死一個築基境界的弟子,簡直輕而易舉,更何況還是你這樣一個名聲敗壞,氣的門派里師兄弟恨不得把你趕出師門的人。你怎麼死的,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識時務者為俊傑。
柳墨軒忍著怒氣乖巧點點頭:「這個我自然知曉。到時候奪他氣運的時候分我點。」
柳墨軒當下已經在神識里搜尋之前的記憶。
原來原主好久之前就和這個人勾搭上了。因為知曉原主愛葉景澈偏執黑化,他便慫恿原主和他奪葉景澈氣運,這樣葉景澈沒了好氣運自然不會有這麼好的命平步青雲,直達九重天。天上明月掉入陰暗河溝,任他也無法翻身掙扎。梁旭告訴原主,到時候他便可欺的葉景澈對他怎麼都可以,而他也會幫他,兩個人是利益交換。
再之前原主早就勾搭上那個瘋批陰狠的師叔,他送他進秘境參與奪氣運的陰謀,他為他找機會偷盜鳴遠仙尊的秘寶。
也不知道那個神經病師叔怎麼想的居然讓他偷,雖然最後文中還是偷成功了。現在的他換了一個殼子想想也不可能。
梁旭瞥了一眼矮他一個頭的清瘦修士。羊脂玉的脖頸上留下鮮紅的掐痕,一看就是下了蠻力,在白瓷無暇的肌膚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平添了一抹艷麗之色。從前沒有看這人樣貌,如今看來這勾人心魄的面孔更是適合被人養來做臠寵。
長得就是一副騷樣!
等出秘境把他弄來玩玩也不錯,想來他這種淫盪之人根本不會在乎。
柳墨軒還不知道身邊那人腦子裡在想的這些污穢東西,要是知道分分鐘鍾把他滅了。
他仰頭問道:「你說的我們,是指誰?」
梁旭輕蔑一笑,掏出懷裡的一張黃符扔到空中。
只是一息間,灌木叢中就出現一個黃衣男修,那人手裡也拿著一張和梁旭一模一樣的黃符。
「一切安排妥當,即刻就走。」梁旭神色凝重道。
終於等到了另一個心懷不軌的弟子,這兩個人居然勾搭到一起,狼狽為奸謀害葉景澈。
柳墨軒記得文中文夏描寫也只是寥寥幾筆和梁旭差不多。
都不是好人,得小心行事。
二人離柳墨軒遠了些不知道低聲謀劃著名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約摸是接下來對付葉景澈。
半個鐘頭後,柳墨軒被二人拉到中間走,生怕他逃跑。
太玄秘境裡屬迷霧最多,方才他們所在之處是唯一沒被迷霧覆蓋的地方,那裡靈息充盈,樹木鬱鬱蔥蔥,靈植也比其他地方長得茂盛而高大。
踏進迷霧裡,梁旭和文夏各自驅散周圍霧霾好看清路。梁旭是符修本命是一隻毛筆可繪靈符,用靈符攻擊對付,毛筆也可以化作武器攻擊對方。文夏是術修,精通此術了得,在雲煙派是佼佼者更是未來峰主候選人。
柳墨軒摸了摸靈戒唉聲嘆氣,他就幾顆破靈丹和靈草還有些拿不出台面的東西,還好現在做了靈植修有些成就。不過以他現在的修為不是他們二人中的任何一個對手,明著來逃跑肯定不行,只能玩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