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这个太玄星上的二流小宗门,流云宗。打破了历来没有化神之境的记录,也终于趁机跨入一流宗门的行列。
好事成双。
破境的流云宗太上长老,感念眼前的陌生小伙子四肢健全,头脑无恙。就让他磕头奉茶,收入膝下,为了唯一弟子(修道之人,讲究因果: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作为太上长老的开山弟子,又是关门弟子,任松节的师父,随手丢给他半本《流云道心诀》,就不管不问。
在三百多年的散养、散育、散教的时光中,他终于独自摸索出了结丹,成为一个云中仙客。
结丹当时,气象本来平平无奇,天地也没有特别的昭寓。
只是隔日,晴空万里间。上空蓦然投下一屡水桶般粗细的白光,将小老头几百年辛苦修缮好的道场,烧成了灰烬。
与此同时,白色光柱即将笼罩到任松节的时候,他却不由自主地从原地消失了。再次现身的地方,已是三百多年后的地球。
既非因祸得福,也非因福得祸。
此处天地间的任松节,先毫不伤,然后法术尽失。他无奈地现,地球上。又无一丝太玄星上的太玄灵蕴。
曾经远赴他乡的是一个凡夫俗子,归来时,依然是个凡夫俗子。
不过,毕竟是一个曾经的金丹客,头脑里的宝贵信息,远非常人可比,另外就是,他有一副非常抗揍的身体板。
说到这里,除了一些往日繁琐的细节,他的跌宕人生,大致已经展现在了眼前。
任松节讲述过往的时候,语有意放慢了。他生怕任重楼听不明白,白瞎了口水。
停下嘴巴后,任松节才觉察到期间对面从未插过一嘴。抬起下巴,果然见这个家伙从头到尾,一直在闭目养神中。
任松节,一下子从躺椅上跳了起来。感情,我这是在说睡前故事呢!
“你有没有好好在听!”
“在听的,在听的。”
眼见被现了,任重楼瞬间睁开眼睛,尴尬地抖抖肩膀,回应道:“听得太入神了,不由得身临其境。穿越故事嘛,我刚刚也穿越了,大姑娘正在解扣子,被你一打岔……”
“行了!”
恼怒成羞的任松节,一把拦住任重楼的嘴巴,然后颓然地回到躺椅,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在你眼里,我其实就是个大傻子吧。一个从头到脚,穿戴不伦不类的怪人。
“我真的就是个明朝人,被稀里糊涂地来回穿越,身份上不清不楚。是啊,说出来实情,别人又怎会相信呢。”
“光阴已逝,几百年前后,物是人非。老天何必捉弄我,又将我丢了回来,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黑户!”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是个人,都很难相信你。”任重楼不屑地说道。
一个大老爷们,有手有脚的,何苦要这么编排故事,在我这混吃混喝呢!
任重楼想着早点打走这个大骗子,只好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的故事太过匪夷所思了,长这么大,我连鬼都没见过,更何况是仙人。我们都是社会主义下长大的好孩子,少谈点鬼神精怪,多考虑考虑肚子。”
他见任松节投来几分困惑的目光,索性狠下心。任重楼先是故意干咳几声,酝酿一下节奏,说道:“老弟,楼哥我自己也不容易的。家里是山窝窝的,全家就几分薄田,三四间土屋。兄弟姐妹们又多,不得已早早下了学出来打工。”
“要是有孙大少爷那家境——一个不错的朋友,家里挺有钱。楼哥我有一口吃食,也愿意吐出来半口养活老弟你。只是,我挣的这点小钱,还要顾着家里的两个小妹。我是没的书继续读了,可是我那两个小妹,将来我要供她们上大学的。”
“你说的话,我能明白。只是,你能不能别说的那么恶心啊,什么还吐出来半口……”
“没有跟楼哥你开玩笑,实话实说,我现在确实是走投无路了。在你们崭新的世界,我无家可归,又没有合理的身份,必须想法设法自保。”
“短短的几次接触,我相信楼哥你的人品。至于其他人,我不敢去冒险,毕竟事关重大。我只有最后一个办法,证明自己所说的真实性了……”
反正不让这家伙一口气胡扯完,就没法安心的睡觉。任重楼干脆非常捧场,及时地问道:“只是呢?”
“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