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忽略了,这一个月里,林楚辰的动态已向我揭露了一切——他们的旅行、欢笑,还有亲密合照,以及她指上那抹不属于我的对戒痕迹。
还有我独自在医院承受的病痛。
这一个月里,她真正为工作的日子屈指可数,其余时间皆是与林楚辰甜蜜相伴。
“我并未生气。”我淡淡回应,眼神扫过她空荡荡的无名指,那里本应该放着我们的婚戒,如今却空空如也。
她试图用肢体接触缓解尴尬,双臂如藤蔓般缠绕上我的颈项:“老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然而,那柔软的触碰未能触动我心,反而是她身上残留的林楚辰的气息,让我心生厌恶。
那味道就像是在她身上腌入味了一样,我突然没来由的感觉恶心。
我推开她,语气冷漠:“想吃就自己动手。”
她的身体瞬间僵住,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2
罗佳重重一脚踢向行李箱,那脆弱的手工装饰品在突如其来的撞击中,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宛如我们婚姻脆弱不堪的写照。
她嘴角紧抿,声音冰冷地对我下了最后通牒: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确定不为我煮那碗粥吗?”
我深知,这是她像每次的往常一样对我下最后通牒。
但今时不同往日,我已不再是那个甘愿无底线迁就的舔狗。
在朋友圈内被誉为“软饭王”的我,曾坦然接受这份讽刺与侮辱,只因我爱罗佳。
我爱她,可以不要脸面,不要尊严。
但现在,我累了。
我冷静地望向情绪即将失控的她:“你可以找林楚辰,他应该能为你煮出想要的味道。”
这句话如同火星落入了干柴堆,瞬间引爆了她的怒火。
她抄起茶几上水杯,不顾一切地泼向我。
“江夜,你是不是疯了?”她怒吼。
若她细心观察,定能察觉到我的异样。
水流顺着我的光头滑落,滴落在湿透的帽沿上,这份不适让我更加清醒。
我摘下帽子,她短暂的惊愕后,是更加猛烈的怒火:“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剃光头还画伤疤妆?我女儿生日在即,你这副模样怎么见人?还是说,你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可怜你?”
我苦笑,她怎会知道,这并非妆容,而是真实的伤痛。
我心里一痛,原来,她回归的原因,不过是想起自己还有个孩子,而非对我尚有留恋。
她竟愚蠢至此,以为那蜿蜒的疤痕是玩笑般的仿妆。
她的话语如刀割,让我心痛难当,但更痛的是那份失去的爱。
我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水渍,触碰到刀疤时,一阵刺痛传来,我却只是淡淡地说:“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尤其是你。”
我的话,在她听来却成了讽刺。
她冷笑:“阿夜,你非要这样是吧?既然这样,彤彤的生日宴会不欢迎你。”
她总爱用女儿作为筹码,试图控制我。
但彤彤与我的情感,岂是她能轻易离间的?
我温柔地笑了,那是属于慈父的笑容:“彤彤是我一手带大的,她想怎样,不用你做决定。”
然而,她的话语如冷水浇头,彻底浇灭了我的温情:“别忘了,彤彤是我生的,与你无关!”
我愣住了,心中的痛楚难以言喻。
当年她被人欺辱,是我以命相救,被打到脑震荡;
她怀孕不敢告诉家人,是我陪她面对一切;
她想要跳楼,也是我及时拉住她。
往事如烟,我救她于危难,陪她面对家族的风暴,甚至甘愿成为她口中“生父不详”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