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进之前就隐隐猜到林粟想学医,但是他没想到林粟对学医的态度是这样的坚定,林粟自己可能不知道,他说这话时眼睛里的光特别的亮。
韩进抿了抿唇,安静地听着林粟说着他的理想。
他说未来八年他都想在都那所培养了各种优秀医生的校园中度过,他想要跟着那位德高望重的刘毅教授学习
在他还没有想明方向的未来的时候,林粟早就想好了规划好了以后的道路。有了林粟的对比,韩进忽然才现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对未来的规划一直是晦暗不清的,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林粟说完后,问韩进“你呢”
韩进回神,答道“还在想。”之前那种模糊的方向在林粟的清晰明了规划的对比下,变成了没想好。
“哦,”林粟慢吞吞的说到,他从书包中摸出英语课本,笑着道,“那你想好了,记得告诉我。”
“嗯,如果我想好了,肯定先告诉你。”韩进的视线落在英语课文上,轻声的答道。
从前他对未来的计划是不打扰其他人,现在他的未来想要邀请另外一个人参与。
林粟的视线从韩进的唇边掠过,得到韩进这样一句回答,他的心情莫名就雀跃了起来。同时,也反省了一下自己刚才的小恍惚。
早读课开始,教室中满是诵读的声音。
林粟想起昨天错了五道的选词填空,把浮躁的心思按下,开始了一天忙碌的学习。
时间来到中午,林粟想着等会儿就他和韩进两个人一起吃饭,被各种反应式塞满的大脑突然清明起来的,两人独处,孤男寡男的,韩进会不会要履行他昨天说得那个“好的。”
不过他的想法没持续多久,因为高卓见林粟和韩进都不像前几天那样情绪异常,乐呵呵的凑过来非要和林粟他们一起吃饭。
高卓被前段时间两人压抑的气氛憋惨了,终于逮着机会,又是控诉又是讲述他对林粟的思念之情,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这是多年后重聚呢。
林粟望了几眼高卓圆乎乎的脑袋,最后还是没有拒绝。之前他还能理直气壮的听高卓耍宝指责他有了新人忘旧人,现在他再听到这些话,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虚。
午休时间风平浪静的过去,林粟即安心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整个下午,上课时林粟热爱学习的使命感还能让他把心思集中在学习上,一到下课或者是随堂测验时,他的视线忍不住落在韩进的唇边。
倒不是林粟想些有得没得,有时候他被电场强度难住时,脑子里想着解题方式,等回神时,他才注意到刚才他出神想题时,视线是落在韩进的嘴上的。
林粟有些羞恼得把头埋在手臂中,不就是亲了一下,他怎么就这么不淡定呢
林粟侧过头,从手臂的缝隙中,偷偷去看韩进,他的神情沉静态度淡然,和他完全不一样。
他怎么就不能学学韩进呢
林粟给自己紧了紧弦,抬起头打算继续做题。
韩进注意到林粟的动作,压低了声音说道“困了可以再睡会儿,十分钟后我叫你。”
林粟把那句不困从舌尖压了下去,他把头埋着,用鼻音嗯了一声,干脆真的闭眼休息去了。昨天做了一夜的梦,睡眠质量不太好,原本他只是想要打个盹,没想到后面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恍惚过了很久,又仿佛他刚刚才眯起眼睛。
耳边有舒缓的钢琴声响起,林粟学过很长的时间的小提琴,很快就听出来了这是贝多芬的欢乐颂。
林粟取下耳朵上的耳机,他伸了一个懒腰,刚才的困扰似乎一扫而空,他把蓝牙耳机还给韩进,小声嘟囔“原来你喜欢听古典音乐。”没看出来。
睡了一会儿,林粟的状态好了起来,之前的问题他也找到了症结,之后的几节课他就全心投入到题海当中。
韩进收了耳机,看了林粟的有些被睡乱了的旋一眼,弯了弯唇,继续和各种倒装句省略句的文言文做斗争。
其他的学科,韩进学过一遍有底子在,补起来容易,但是像语文这样记忆性多,而且当初他一直没花心思的课程上,想要补上就有些困难了。
放学铃响时,韩进还是慢悠悠做着文言文的翻译题,林粟已经把笔放下,飞快的收拾书包,把桌椅放好位置上,他也没立刻走,而是用一种着急的眼神无声的催促着韩进。
高卓看着林粟和韩进的动作,用胳膊撞了下姚先亮“你说,我们学委怎么像是和韩进的性格互换了一样”往常那次不是韩进最后一个来上学,第一个离开教室。今天这个人竟然变成了林粟。
姚先亮“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现在每天最盼望得就是下晚自习的铃声。还有麻烦让让,我也着急回家。”
高卓看着桌面上放着得几张试卷,上面的分数刺得他眼睛疼,他胡乱把卷子扔进书包后,叹了口气;“也是,就现在早五晚四晚三的,谁不盼着放学回家。”
不过,这次高卓想错了,林粟不是盼着回家,而是盼着把昨天的吻还给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