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阶上被一堆人围堵时就被耀色晃得错不开眼,更别提现在大马路上空无一人。
头上的手刚要离开,被谢奚中途拦截,抓到手里凑近唇边,淡粉的薄唇印上了白皙的手指。
温软,沁着丁点凉意。
顾寅的耳根瞬间就红了。
顾寅:“!!!”
这兔子剑走偏锋!
明明正在一本正经教育他别忘了账还没算,他居然□□耍赖?
收拾不听话小兔子的状态被戳破了个洞,顾大爷连忙要抽回手指。
可小白兔胆子肥了,执着手不肯撒,漂亮的眼睛乌黑绸缪,眼瞳里同时镌刻着他的脸孔和秋阳。
顾寅:“。。。。。。”
说他没有半点知错的样子吧,他显得可怜巴巴的,可说他知错了吧。。。他这态度又完全不像是要坦白从宽!
可对着这样全然装着自己的眼睛,对着这样的表情,顾寅心先融了一半。
谢奚低低喊他:“寅哥。”
稳住心境,顾寅没好气道:“干什么?”
谢奚声线更低:“我想抱抱你。”
“。。。。。。”顾寅直接哑言,心软地不知道要怎么招架,差一点就凑过去主动把兔子揉进怀里。
但是
“抱个锤子抱,把逃学的事说清楚之前都不会抱你了。”强硬地从这双带着蛊惑的漂亮眼睛里抽离,顾大爷坚定地抢回了自己的手,站稳了阵脚。
逃学一个月可不是小事,小白兔再好看,再会卖萌,也休想萌混过关。
然而说了不抱,这兔子趁顾寅转过脸把手插进口袋的空隙,捧住顾寅的脸,贴上去,把最后一个尾音吞进了唇舌。
大片的暖色罩在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丝上。
薄凉清冽,很快席卷,又很快离开。
等离开了,偷袭的人唇线抿起,眼神里全是“知错但改不了”的浓墨重彩。
顾寅哪被这样撩拨过,当场直接宕机,红润的嘴唇还保持着微弱的轻启。
“寅哥什么时候准备开布会的,不是临时起意吧?”谢奚紧跟着问:“这一个月,你又都做了多少事呢。。。”
不知道为什么,顾寅在谢奚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近乎“克制”的情绪。
但顾寅没能分辨出谢奚克制的压抑究竟出自于什么。
是因为点水蜻蜓一般的偷袭,还是因为被人潮围堵的后怕。。。。。。
谢奚:“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顾寅讶然。
谢奚垂下眼睫:“我喜欢寅哥。”
猝不及防的,听到了“喜欢”。
顾寅:“。。。。。。。。。”
装在口袋里的手指指尖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