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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顾安轻轻笑了笑，沉思了片刻，然后问道：“哪个季节最忙碌？”

乔馨不假思索地回答：“春天。”

“不，”他摇了摇头，笑容中带着一丝调皮，“是秋天，因为‘多事之秋’。”

轮到乔馨提问：“什么东西打破了，大家反而会欢呼？”

顾安迅速回答：“记录。”

乔馨也笑了，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答对了。”

顾安凝视着海天相接的地方，面带愉悦，“哪条路最窄？”

“小径。”

“不对，”他再次笑着摇头，声音里充满了快乐，“是冤家路，因为‘冤家路窄’。”

乔馨嘴角微微上扬，出题道：“你知道大多数现代科学家都在哪里出生吗？”

顾安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笑了，“在医院里。”

她又笑了，紧紧抱着他说：“你真是太聪明了。”

“你就尽管夸我吧，”顾安一直靠在她的怀里，眼中带着笑意，但声音却越来越微弱，“老王已经秃顶了，为什么他还每天都去理发店？”

乔馨紧紧抱着他，猜测道：“他想植发？”

“不对，”顾安的眼神深邃，“老王是理发师。”

乔馨忍不住笑了，“哪个顾客会放心让一个光头理发师给自己理发？”

“我就会放心，”他摸了摸她戴着帽子的头顶，笑着说：“看看你的短发，都快剪没了，交给你，我很放心。”

乔馨含笑轻啄他的鼻尖，继续提问：“每个人都有但无法借给别人的是什么？”

顾安的嘴唇有些发白，但仍是淡淡一笑：“脑袋。”

乔馨凝视着他，手指微微颤抖，却还是努力笑了笑。

顾安的睫毛颤了颤，声音越来越轻：“偷什么东西不违法？”

“偷心。”

“不对，”顾安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他努力支撑着，额头上冷汗涔涔，“应该是偷笑。”

乔馨又笑了，但怀里的男人没有回应，身体软软地靠在她的胸前，没有了声音。

乔馨愣住了。

她静静地抱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笑着说：“这个问题确实有点难，如果你答不上来，我就换一个，好吗？”

天边开始泛白，晨光渐渐升起。

但怀里的男人依旧没有回应，乔馨紧紧抱着他，手臂不自觉地收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然后突然笑了，“地球上有两处地方，昨天可以变成今天，今天可以变成明天，你知道是哪里吗？”

顾安没有回答，她的喉咙哽咽了一下，她用力咽了咽，摇了摇他的手，“顾安，天亮了，太阳要出来了，你再不看，下次我就不带你来了。”

但他的手无论她怎么摇，始终无力地垂落。

乔馨低头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声音突然变得沙哑，颤抖得厉害，“顾安，你不是想看日出吗？我们再玩会儿游戏。。。。。。再出几个问题，太阳就快出来了，好吗？”

四周一片寂静，乔馨终于泣不成声，所有的悲伤和呼唤最终都化作了她心中最执着的两个字：“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