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将金锁戴在穗子的脖子上面,然后又将玉佩递给他,“以后将便是我秦山和苏之恒的孩子秦永穗了。”
穗子在地上磕了头,“谢谢爹。”
穗子从小就和他爷爷住在一起,对于他的爹娘实在是没有记忆,他没有名字,穗子这个名字还是他爷爷看到田里面那么多金黄色的稻穗,然后给他起的名字。
这么长时间,秦叔和苏叔对他的好他早就记在心里面,他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们,那便让自己做他们的孩子,以后好好照顾他们吧。
穗子偷笑了一下,其实是他心里面想做苏叔和秦叔的孩子,他想和他们有关系。
穗子变成了小掌柜子,店里面的伙计对穗子的态度中也隐隐的带上了尊重,以前他们只当他是一个孩子,现在这个孩子已经是他们掌柜家的孩子了。
苏之恒和秦山特意带着穗子回到了庄子里面,庄子里面看到苏之恒和秦山回来,不由得的道,“大郎啊,你这带的是哪家的孩子啊。”
穗子道,“大娘,我是穗子啊。”
众人都吃了一惊,“穗子啊,原来是穗子啊。”
他们没认出来是穗子也确实正常,虽然没多久,但是穗子长高长肉了,又穿了一身好衣服,他们一时之间也就没有认出来,等到三个人回到家里面,苏之恒已经有些累了,不过家里面很久没人来了,自然是要打扫一番,穗子便道,“爹,我去,你去休息了。”
苏之恒被穗子这声爹喊的心肝乱颤,虽然说穗子早就喊他们爹了,但是为了区分他和秦山,一般都是让穗子喊他二爹爹,喊秦山大爹爹,今天这声爹倒是让苏之恒意想不到,本来他还觉得穗子到底是不是真心的,现在终于放心了。
秦山看着苏之恒的表情,哪里不知道苏之恒在想什么,“你去休息吧,我和穗子来就行了。”
听到秦山这么说,苏之恒到真的有种一家三口的感觉,不过他还是白了一眼秦山,他会这么累到底因为谁。
苏之恒揉了揉腰然后便上床睡会。
秦山和穗子两个人便轻轻的开始干活。等到两个人收拾好之后,秦山进到屋子里面看到苏之恒睡得小脸通红,舍不得将他喊醒,去看望花婶的事情放到明天好了。
秦山带了肉和菜回来,生了火,便开始烧菜。
院子里面的蝉鸣一声声的,太阳将朝天椒的枝叶晒的蔫头耷脑的,穗子舀了水洗了脸,将苏之恒给喊醒了,“二爹爹,起来吃饭了。”
苏之恒睁开眼睛便看见脸上被太阳晒得通红的穗子,“刚刚在外面呢?”
穗子道,“嗯,二爹爹,起来吃饭吧。大爹爹已经将饭烧好了。”
苏之恒起来之后,秦山已经将饭端进来了,“你别出去了,我把饭菜端来。”
现在虽然已经快到秋天,但是太阳还是毒的很,秦山可不想让苏之恒晒到。
苏之恒也不推脱,将穗子被水沾湿的衣襟擦了擦,“下午和我们去花婶家。”
穗子点头,“花奶奶肯定舍不得我们。”
庄子里面的人都知道穗子这孩子可怜,可是经常给他们东西的也只有秦山、花婶和刘路了,穗子这孩子都是记在心里面。
等到下午不是那么热的时候,几个人便一起去了花婶家,花婶听说秦山和苏之恒把穗子当成自己的儿子,把穗子搂在怀里面好好揉了揉,心里面却叹气,这大郎看来真的不准备再娶了,不过她也没有脸面将这句话说出来。
之恒这娃子长得又好看又能干,除了不能生养……
“花奶奶,要我帮忙吗?”穗子撸了袖子准备过来帮花婶洗菜。
花婶摆手,“你们今天到花奶奶家,哪用你们来弄啊,是男子汉的都给花奶奶到前面去。”
穗子笑了一下,本来还有些紧张的心情瞬间没有了。
苏之恒看着穗子被赶回来,抿唇笑了一下,秦山低声道,“之恒……”
苏之恒的手被秦山捉住了,忍不住的瞪了一下秦山,“干什么?”
“你笑起来很好看。”秦山道。
苏之恒手挣了两下没挣开,只能在心里面暗骂秦山脸皮越来越厚了。但是他的耳尖却控制不住红了。
花老汉正在屋子里面拿酒,穗子就在旁边坐着,虽然没看着他们两个,但是秦山这个黏糊劲让他实在是不好意思。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秦山才放开苏之恒的手,苏之恒到后来索性由着秦山去了,反正都是家里面的人,他和秦山的关系谁不知道。
穗子已经十四岁了,喝酒却是第二次喝,第一次还是过年的时候喝的,不过倒是比之前好多了,至少没有一杯醉。
而苏之恒便将他们要去金武的事情告诉了花婶,谁知道花婶的脸色变得不太好,“非去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