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揽月肃然起敬,虽然他跟周景同为虎族,但心底更敬畏赵苑,孔雀族是她所向往的,每每赵苑用恭敬的态度对她说话,她就有种不敢当的感觉:“赵长老言重了。”
……
楚涵雅被送上了一顶散着腐味的马车,车轮行驶的时候嘎吱嘎吱的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坏。
马车一路颠簸。
没有人驾车。
被丢上马车的瞬间,楚涵雅就睁开双眸,被颠簸的想要呕吐。
她一直以为真的会有人见自己,楚涵仪或者楚涵曦,能肯定他们背后肯定是这两人。
但她想的都是电视剧中的情节,实际上恶人动手的时候,只要用没有后顾之忧的办法处理掉她就好,何必亲自出面见她徒增暴露的风险?
楚涵雅咬牙,稳住身形:“难搞,以后还是别按照套路思维去思考那些人了。”
她动手掀开帘子,因为颠簸,动作有些艰难,外面空无一人,这是一条极其偏僻的小路,她记得是通往楚家后山禁地。
天色逐渐暗下,天色阴沉,乌云之上闪过雷电的光芒。
楚家,此时已经乱作一团。
所有人汇聚在正殿。
许瑶光眸中泪光闪烁:“这可怎么办,涵雅又出事了!还好那人抓到了。”
楚文妤见许瑶光这副模样,不由心疼安抚:“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放心。”
相较于主位跟左位上的许瑶光跟楚文妤,姜正君就显得很严肃而庄重,俨然两个极端。
而楚涵仪跟楚涵曦楚涵韵三人进正殿,正好听见许瑶光所说的话。
楚涵仪心底一惊,步伐顿了顿,旋即又面不改色行礼:“母君,父亲。”
楚涵曦跟楚涵韵纷纷在楚涵仪之后行礼。
姜正君面不改色,挥动袖口:“都坐。”
许瑶光看着楚涵仪三姐妹安然无恙,偏偏楚涵雅接二连三出事,睫毛甚至有些湿润,俨然有些忍不住眼泪。
楚文妤幽幽叹了口气:“摇光,我们先回吧,既然人找到了,涵雅会没事的。”
许瑶光委屈的看着楚文妤,固执摇头:“不了,我还是在这里听听吧,你不待见涵雅,但她好歹是我女儿,如今接二连三出事,正好人找到了,偏生要问出是谁在背后害她。”
楚文妤听见“不待见涵雅”的时候,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有些不悦,但想他也没说错,捂嘴咳嗽了一声:“好,那便留下,但你切记,当众要注意体统。”
说实话,楚文妤并不想管这件事,姜修说他会处理,她何必多管,更何况是楚涵雅的事情。
许瑶光立刻收住了脸上的神色,当众表演了什么叫做变脸,正色点头:“好的妻主。”
姜修见人到齐了,冷静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今日这么晚召你们过来,是傍晚有丫鬟行刺三姑娘,此时那丫鬟已经被抓住,但的三姑娘踪迹未知,那丫鬟死活不说,现已派人去寻。”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窃窃私语。
楚涵曦也明白了事情经过,想到楚涵雅想要在楚文妤面前争宠的模样,不免幸灾乐祸:“老天有眼,看来府中不仅是咱们看不惯她,连丫鬟都看不惯她。”
说话同时,她高傲的摸着自己的脸,翻了个白眼,又是低头摆弄自己的手镯,全然不当回事。
楚涵仪见楚涵曦心情都已经表现在脸上,皱了皱眉,果然,她行事不告诉楚涵曦是对的,不光是楚涵曦,楚涵韵也一样,那日楚涵雅回来,这两人表现的过于明显,若是不小心表现出端倪,难免被人怀疑,更别提说漏嘴的风险。
姜正君清了清嗓子,倒不太像是家主,威严的像是朝堂上的高官,官腔十足:“肃静,前几天,三姑娘了落水的事情还未查清楚,今日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看来得好好肃清一下我楚家的人了。”
事情不过相隔一天,此时,姜正君想要睁一只闭一只眼都不行了。
正殿瞬间安静。
姜正君不怒自威:“诸位有什么看法,都可以提出,目前我并无头绪,此前落水的事情,大姑娘,二姑娘跟四姑娘的说辞我也比对了,并无任何不妥。”
许瑶光眼角狠狠抽了抽,姜修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此事波及楚涵雅安危,他不会坐视不理:“是有人要害我的孩儿,幕后必定有人,那人,如今就在正殿中,否则,谁有法子使唤动楚家的丫鬟?再不济,那也是楚家的丫鬟,那丫鬟如今关在牢里,竟什么都不托出,仔细想想,谁跟涵雅有过节?”
姜修知道这件事是真的将许瑶光惹急了,碍于许瑶光受宠,缓了缓姿态:“许妃,此言差矣,若是说与三姑娘有过节,那人恐怕不少。我更偏向于是他族的人想要害三姑娘。”
许瑶光直勾勾的盯着姜修看了一会儿,转头再看向楚文妤的时候,满脸委屈:“妻主,你看他,说要听别人的意见,结果还反驳,涵雅这个不争气的,哪儿有这么大的面子,让他族的人使得动楚家的猫族丫鬟害她?这样大动干戈做什么?有利可图?即便是涵雅得罪了他族的人,可这孩子性子我这个做爹的还是知道的,不可能做太过分的事情,他族有什么理由要她的命?”
闪电降下,阴沉天空忽然亮起,又很快暗下,许瑶光分明是带了些哭腔,可脸色分外的冷厉,在那道闪电的光芒下显得妖冶。
轰隆!
闪电之后,是一道几乎震碎耳膜的雷声,相隔不过一秒,突如其来,令人心惊。
楚文妤面上并未流露任何对楚涵雅的关心,反倒是格外担心许瑶光:“别担心,她会没事的。”
许瑶光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隐忍着流泪,格外令人心疼。
当然,心疼的只有楚文妤一位。
楚文妤不断的轻缓拍着许瑶光的后背安抚。
姜修见这一幕,歪了歪头,几乎不可见的撇嘴,他一直不待见许瑶光,奈何许瑶光受宠,他也一直想弄明白为什么,或许只是爱哭?可他在楚文妤面前实在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