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大娘又作什么妖?”
“谁知道呢,我刚刚听了一耳朵,说是尘延不收她的鸡。”
“嗨,买卖你情我愿的事儿,人家不乐意收她的,到人家门口来闹什么呀?要我我也不收,她江大娘往日得罪人的事儿,可没少干。”
“还具体原因,可不好说,这江大娘就住在我家旁边,有一说一,她那鸡养的确实不咋地。”
听了这话,众人纷纷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果不其然,只听那边谢尘延愤然道:“你那鸡都快病死了,我不能收,我娘子收这些鸡回去可是要用来入药的,我若收了你的鸡,那就是在谋害别人的性命。”
江大娘一下子站了起来,跳起脚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我那鸡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怎么就快病死了。”
谢尘延向来不呈口舌之快,更不知道怎么招架这种泼妇。
幸好周围已经围上来不少人,便有人怂恿江大娘。
“你那鸡要真没问题,你到是先拿过来给大伙长长眼,要是真的没问题,咱们也帮你劝劝尘延,让他收了你的鸡。”
江大娘这才有些心虚,但这点心虚丝毫不妨碍她理不直气也壮地回怼。
“关你屁事儿!我儿子是堂堂秀才老爷,还会讹他一只鸡的银子不成?”
有那好事者,见她油盐不进,非要无理取闹,便悄咪咪的离开人群。
没多大一会儿,便抱着一只鸡回来了。
“来来来,大家伙看看。这就是江大娘家养的鸡,也不知道多久没喂食了,找着时还在我家地里啄我家的菜呢。”
开口的这个人是江大娘的邻居,江大娘平时家里的牲畜家禽养得怎么样,她多少知道点。
大家伙一看这鸡的状态,没精打采的,说是病鸡还真不算冤枉了她。
众人于是七嘴八舌的围攻起江大娘来。
有的人甚至恨不得将唾沫星子直接喷到江大娘脸上。
黎棠月开的这个药膳铺子,带动了村里大多数人的经济展。
大家伙儿养家禽的劲头都长了不少,毕竟多少也是个进项。
这事儿要是让江大娘给搅黄了,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记恨她。
江大娘被众人怼的落荒而逃。
刚走出没几步,又叭叭的往回走,从方才那人怀里一把抢回她的鸡。
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江大娘离开时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多管闲事。
黎棠月回到家后听说这件事,不禁嫌弃道:“这一家人,没一个正常的。”
不料谢尘延却叹了口气,“其实以前柳大叔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家也不是这样的,只可惜柳大叔过世后,没人能压得住江大娘,她本性暴露无疑了。”
这件事刚过去没几天,就听说江大娘病了。
江大娘的事黎棠月毫不关心。
奈何在村里实在传的太火了,就算没有刻意去了解,也知道了个大概。
原来那天她从黎棠月家门口将鸡抱回去之后,眼看着那只鸡就要不行了。
江大娘犯了吝啬病。
明知道那只鸡有病,却还不舍得扔掉,便趁着还没死透将其下了锅。
据说这几天她拉的整个人脸色白,站都要站不稳了。
黎棠月听过便一笑了之。
江大娘病了几天,消停了一阵子,接下来这段时间黎棠月都过得风平浪静。
药膳铺子的生意也逐渐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