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谢尘延一直依赖她的照顾,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好起来。
经过一段时间疗养后,自觉已经好了很多。
偶尔会下床尝试着走动,但每每被黎棠月看到后总会被赶上床,顺道挨一顿数落。
这次老远外就听到外面那母子俩说话的声音。
原本偷偷扶着床沿尝试走路的谢尘延立马脱鞋缩回了被窝里。
黎棠月进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床边那双摆放凌乱的鞋子。
当下没有作声,等看着他将药膳解决一空后,立刻作。
谢尘延连声否认。
却听黎棠月道:“相公,从前我只以为你憨厚老实,没想到现在你也学会撒谎了。”
谢尘延本来就不善于说谎,听她这么说以后,支支吾吾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突然黎棠月坏笑道:“知道我怎么看穿的吗?”
见谢尘延摇头后继续说道:“你一感到害羞就脸红,你自己摸摸看现在是不是脸很烫,若非撒谎而感到羞愧,莫不是相公如今一看到我就会害羞了?”
谢尘延对这样的黎棠月简直招架不住,只得被子拉过头顶,假装睡觉。
这一出看得黎棠月着实觉得稀奇。
嚯!猛男羞涩!
在黎棠月一日三餐变着花样制作药膳疗养下,谢尘延小腿伤的伤终于完全恢复。
只是原先的旧疾拖了太多年。
几乎已经病入骨髓!
还需要更多时间的疗养,但只要新伤好了,完全不会妨碍他日常行动。
毕竟之前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谢尘延看着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孩子,声音沉闷对黎棠月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又要照顾家里,又要接待前来求诊的病人。”
黎棠月却丝毫没有觉得辛苦,她从自己的房间抱出一个木匣子。
两眼放光对谢尘延说道:“一点儿也不辛苦,我反而觉得很充实,快,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黎棠月打开那个木匣子。
里面竟然全是白花花的银子,甚至还有几张数值不大的银票。
谢尘延惊讶道:“这都是你开药膳铺子以来挣到的。”
黎棠月摇摇头,“错了,只是我在家里照顾你这段时间挣的。”
谢尘延惊呆了!
没想到黎棠月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挣到的银子竟然比他这么多年以来的家底还多。
这时听黎棠月说道:“其实如果光是诊金的话,是没有那么多的,后面来的很多病人是从县里来的,都是不差钱的主,人家带着重礼来的,我推辞不过,只好每个人象征性的收一点,不知不觉就攒了这么多了。’之前她在镇上摆摊的时候,用的是自己空间里的药材,收费相对高了些。
但是这段时间她没有精力用自己空间的药材给他们配药膳。
只能给出方子,所以收费也就降下去了。
但架不住金主有钱呀,非要往她怀里塞,那能有什么办法呢?
谢尘延莫名有些辛酸,“挺好的,你好好收着,往后……”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似乎是不知道后面该说写什么。
是啊,该说什么呢?往后……
总之这些银子是黎棠月自己的,黎棠月这么有本事,他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上。
他总不能跟黎棠月说。
往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当做自己的嫁妆吧。
这时黎棠月搂过他的胳膊,笑眯眯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来求诊的人太多了?我感觉家里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谢尘延的注意力被顺利转移。
他点点头,“确实如此。”
黎棠月继续说道:“我是这样想的,咱这个药膳铺子,要是继续开下去的话。以镇上的摊位那点位置肯定是不够用的。”
“我在想要不要盘下一个铺面?反正现在招牌已经打出去了,你觉得怎么样?”
谢尘延被她问的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东西他一概不懂。
“你想好了就好,不用征求我的同意的,而且我也不懂。”
黎棠月摇摇头,软软道:“那可不行!婚后所挣到的银子,那都叫夫妻共同财产,怎么能不征求你的同意呢?”
后面这句话黎棠月在说什么,谢尘延都已经听不清楚了。
他唯一听清楚的就只有,“夫妻共同”那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