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已经交给官府解决,黎棠月当晚睡了个好觉,让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就有麻烦找上门来。
“黎棠月,你个小贱蹄子赶紧给我出来!”是黎老太太的声音。
昨天本来就回来得晚,睡得也就相对晚了些。
黎棠月睡眠不足时素来有些起床气,不耐烦地拉开房门,朝外面怒斥了一句,“大清早的嚎什么嚎!”
这一下激得门外的黎老太太骂得更难听了。
黎棠月听得眉头紧皱,这老太婆自己嘴臭就罢了,主要是大宝小宝在屋里,听到这些污言秽语不太合适。
黎棠月将院门打开走出去,让人感到意外的是,门外站着的,除了黎老太太,黎家一家子几乎都到齐了。
有小辈的在,黎老太太居然站出来打先锋?
黎老太太见黎棠月终于露面,几步小碎步冲上来,食指指着黎棠月的额头,破口大骂,“你个吃里爬外的小贱蹄子!竟敢去官府状告朗哥儿!”
原来昨天黎玉容听到黎棠月说要去报官后,心知若是真让周朗坐实了罪名,她自己多少也要担点干系。
于是马不停蹄地赶回去通风报信,这才有了今早这一幕。
周朗的母亲是黎老太太唯一一个闺女,自小宠爱有加,加上后来高嫁到镇上,成了有钱人家的夫人,黎老太太就更喜欢了。
对于周朗这个大外孙,自然是爱屋及乌。
最讨厌有人用手指指着自己了,黎棠月沉着一张脸,“被官府拿下是他咎由自取,他干了什么好事恐怕你们也心知肚明,要撒野到别的地方去,滚!”
黎老太太气的跳脚,“好啊!好啊!快来人啊,快来看看这个不孝不义的东西,诬告兄长!辱骂长辈!你们谢家村还容得下这么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吗……”
“到底谁才是蛇蝎心肠你们恐怕比我们更加清楚。”
黎棠月刚想要反驳,就听到后面传来谢尘延的声音。
她转头微微一笑,“你怎么起来了。”
谢尘延走上前以一个保护的姿势将她搂住,“别人欺负我娘子都欺负到家门口了,我还怎么能睡得着。”
随后看向黎家众人,他眸色一冷,“周朗几次三番到我家娘子的铺子上闹事,甚至买通镇上的流氓欲行不轨,他有如今的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你们有什么不服的,大可到县太爷跟前说道说道。”
黎老太太一噎,她就是不敢去县衙闹事,这才到黎棠月这边来撒泼的。
要是真到了衙门,估计第一个腿软的就是她自己。
但一想到她的宝贝外孙还在县衙牢里受苦,她的气势立马又足了起来。
“废话少说,小贱蹄子你别以为嫁给这个跛子就能不把我老太太放在眼里了,你就算是进了宫当了娘娘,也是从我黎家出去的人,我现在命令你,赶紧去县衙将状子撤了,再向朗哥儿好生赔礼道歉!”
黎棠月状似没听清的掏掏耳朵,“我说老太太,你们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脸,凭什么认为你能够命令我?”
周家有钱,又因为离得不远,周黎氏时常带点小恩小惠回娘家,这周朗可谓是成了黎老太太的心头肉。
见黎棠月软硬不吃,她便撒起泼来,“你个小娼妇!今天你若不去衙门将状子撤了,我就让你不得安生!每日来你门前哭,你要是赶赶我走,我就也去衙门告你个不孝之罪……”
黎棠月厌恶地看着她,但对于她说的这些,却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对策,总不能真让她每天到家门口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