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倾青有些贪恋的靠近敖润之的手,感受着那掌心淡淡的温度,略沉默了下,才说:“十年前,不,算上刚过完的一年,是十一年了。”叹了口气继续说:“十一年前,我在一个叫美人阁的小清楼做丫环,那里的头牌像我亲姐姐一样的照顾着我,不,准确的说,就像妈妈一样。她很美很受欢迎,虽然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但她却是最善良的,对楼里的姐妹们从来不摆架子,谁要是有事,她总是第一个出来帮忙。”
似乎是陷入美好的回忆了,柳木倾青的唇角带着一抹笑,她继续说着儿时的记忆。原来,十一年前有个叫杜鹃的女子,为了家中弟弟妹妹们的温饱,不得不卖身进了美人阁,并历经种种苦难成了头牌。
在那时,柳木倾青很调皮,和翩舞两个,完全是小捣蛋精,老是被洪妈妈关进柴房里,或者被暴打一顿,很多时候,都是杜鹃救了她们。她对她俩好得似一家人一样,总是明里暗里的给吃的穿的用的,把她们照顾和寻常人家的孩子没什么区别。她们也一点儿没觉得自己是在清楼,而就像是在自家姐姐妈妈的怀抱中成长的一般,无忧无虑天真快乐。
总以为会在美人阁那么待一辈子,小小的柳木倾青怎么会知道“世事无常”四个字呢?年底的那场花魁大赛,洪妈妈为了出名,硬逼着杜鹃在台上故意滑落衣服露出上半身,可是当时,杜鹃的家人和亲戚们都在台下,她再没脸皮,也没不要脸到能在自己爹娘、弟妹、亲人们面前袒胸露乳啊!花魁大赛这样一个出名的大好机会,洪妈妈怎么会放弃,硬是逼杜鹃那么做,杜鹃不肯,她就差人用尽各种方法折磨她,甚至威胁她……
最后的最后,杜鹃妥协了,确实,一脱成名!可是最后的结果呢,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经过那么多磨难的杜鹃……吞毒自尽了。柳木倾青记得她说过,无论是英俊潇洒的达官贵人,还是邋遢丑陋的乞丐,身为清楼女子,命运注定她必须来者不拒,在他们面前,她可以毫无顾忌的褪下自己的衣裳。唯独家人不行,她不想她的苦难分给自己的家人,让他们因为她而蒙受羞辱歧视。
洪妈妈的心是什么做的,柳木倾青不懂,她只知道,天真快乐的时光终于完结了。从杜鹃死的那天开始,她就为自己和翩舞赎了身,然后义无反顾的带着杜鹃的骨灰离开。她对着杜鹃的坟头发誓,一定要让清楼变得和正当职业没有区别,让清楼女子不再是人人唾弃和厌恶的身份,要和寻常职业一般,是堂堂正正、无愧于天地的存在。的确,旖旎苑按照她的想法发展着,没有暗地里的逼良为娼,也没有逼迫接客,一切都是姑娘们的自愿。也是这个原因,投身到旖旎苑的姑娘们越来越多,再接受过柳木倾青栽培之后,变成了一朵朵惹人爱的美人花,令众人流连忘返,而旖旎苑的名气也越来越大,渐渐跃身到泗水十大清楼之一。
“清楼女子也是人,我想让姑娘们可以开心的做这份职业,不想她们遇到洪妈妈那样的老鸨,最后落得个自尽的下场。”讲诉完那些过去,柳木倾青最后这么说到。
不是多跌宕起伏的故事,敖润之却很认真的在听,末了,看着柳木倾青还带着泪珠的脸颊,忍不住把她拥进怀中。“杜鹃姑娘是好人。青儿放心吧,她下辈子一定能投个好胎,至于那个洪妈妈,恶人自有天道谴,相信她不会一直这么逍遥下去的。”
“对!”柳木倾青恨恨的咬牙,双手不自觉抓紧了敖润之的衣袍,她怒道:“我开旖旎苑,还有个目的,就是把她的清楼压得再无抬头之日,还要把她的罪行揭露,令她再无颜面待在老鸨这一行!”
言毕,房里突然静默了片刻,接着敖润之微微支起身子,附在柳木倾青的耳边轻言“无论你要做什么。”
“我都会在你身边。”
最美的情话,莫过于,我会在你身边几个字。
敖润之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柳木倾青耳边有湿润温热的气息不断轻拂着,她的脸不由红了红,一颗心也跳得飞快。他的温热令她有些失神,不知怎么,鬼迷心窍的,她微微扭过头,两人就四目相对了。
暧昧的气息渐渐燃起,这样相对视着,柳木倾青慢慢闭上了眼,两瓣温热的唇瓣就压了下来。
近乎膜拜般,敖润之虔诚的亲吻着柳木倾青,一只手扣到她的脑后,托着她,把她那令人着迷的唇瓣压向自己。
一开始只是不带一丝情欲的吻,只单纯的双唇相碰着。渐渐地,敖润之却不再满足于这样的触碰,他开始向那湿润的口腔进攻,舌头抵开柳木倾青的牙关闯了进去,一触及到那温软的小舌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吮吸着小舌,啃咬娇嫩的唇瓣,舔弄那敏感的内壁,甚至手也开始游移在那凹凸有致的身体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说入v三更,无论你们信不信,我今天停电了。
这些是我今晚拼命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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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圈叉大业
那样几近痴迷的亲吻,那样几近癫狂的爱着。
即使柳木倾青不是苍龙正统,敖润之亦爱她到深入骨髓,这样的爱开始的莫名其妙,就像有一天,一颗孤零零的石头边飘来了一朵蒲公英。它打着一把小伞,从天而降,明明渺小脆弱到无法言语,却在默默无闻间闯进了石头的世界。落地生根,在漫长岁月里,不知不觉开花结果。等到那爱情的花朵开出了芬香,石头才发现,蒲公英已经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再没有办法割舍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