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聿没什么表情地说:“说了就让你睡。”
苏乙认为他惨无人道,他没有什么力气地哭着捶了谢斯聿的胸腹,说:“喜欢你喜欢你,这样行了吧。”
“可以了。”谢斯聿似乎很满意,又轻吻着苏乙的鼻子,额头,还有眼睛。
凌晨四点,冲完澡后谢斯聿只穿着一条黑色长裤,后背和手臂布满了苏乙用指甲抓出来的痕迹。没擦干的水珠从脖子顺着腹肌一路往下,脖子上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牙印,那是苏乙被逼急了才咬出来的。
谢斯聿没怎么想遮住。
苏乙完全是晕睡过去的。谢斯聿把床上的东西收拾了,又顺手把苏乙的内裤洗干净晾了起来,最后把空调调高了一些也躺在苏乙的身边。
谢斯聿只给苏乙穿了一件自己的黑色t恤,最后套了一件内裤,上衣刚好能遮住屁股,但也遮不住苏乙大腿上的印子。
睡梦里苏乙都在喊别弄了,救命啊救命。谢斯聿把他头放在自己的臂弯里,说:“不做了,你睡。”
第二天苏乙醒来后,感觉身体四肢下像被人暴打了一样。谢斯聿正在外面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不至于把苏乙吵醒。
是梁厉铭的电话,他告诉谢斯聿,先前的事情已被他抚平了,虽然对他还有一定影响,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也见不得谢斯聿闲着,吩咐他明天就回集团继续做事。
这比谢斯聿预计的时间还早了一些。
直至听见卧室响起一阵碰撞声,谢斯聿思绪才被收回。
他推开门,现苏乙跪倒在床上,还一脸不可思议。苏乙是半趴着睡觉的姿势,刚想爬起来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酸疼,头不小心撞在了床头。
即使是床头更让他脑袋疼,但还是:“我昨天都说了好几次不做了不做了,你每次都这样,总是装听不见。”苏乙一大早醒来就开始抱怨斥责。
谢斯聿抱他起来,自动屏蔽了苏乙对自己的怨言,面不改色地问:“哪里不舒服?”
“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浑身上下左右都不舒服。”
谢斯聿伸出另外一只手打开了床头柜,从里面找出了一只药膏给他轻轻涂抹。
“我耳朵都好疼啊,你昨天又咬它。”苏乙说着说着又去摸自己脆弱敏感的耳垂。
是有一点红。
但谢斯聿没觉得自己力气那么大。苏乙身体很能留下痕印,要等很久才能消印。
“你给我吹一吹。”
谢斯聿说好,就低头给他吹了一会儿。
药膏的味道有一点重,苏乙咬着腮帮子,头抵着他的肩膀,手攥成拳头忍耐着。
“好了。”谢斯聿把药膏放回去,对他说道。
“还是不舒服。”苏乙嘟嘟囔囔地说。
谢斯聿于是伸手给他轻轻揉着腰和腿,过了好一会儿又问道:“现在呢?”
苏乙双眼快要眯成一条细缝了,带着一丝狡黠,没有表现出很满意但是全然享受着谢斯聿的按摩服务:“嗯,还行吧。”
白天外面很热,到晚上谢斯聿才带着苏乙出门。
“明天你要去公司上班了吗?”这一个下午谢斯聿接了很多个电话。苏乙隐隐约约感觉谢斯聿又要开始忙了。他还不知道谢斯聿是被停职了,谢斯聿只告诉他是休息一段时间。
他对谢斯聿说:“辛苦你了。”
“不辛苦。”谢斯聿回复他。
去商场主要是给苏乙买生日礼物。先是去了一家手表店,在专柜上看到那些怎么都要上六位数的手表,数完数字后,苏乙根本站不住脚。他接受不了那么贵重的礼物。